之後隨意點指兩個看上去十分凶悍的俘虜,命人將他們一樣綁在木柱上,剝去身上的衣服。
“去練練手吧!”劊子手將刀遞給身旁的索倫兵,示意他可以在這些俘虜身上練練手藝。
“隻管大膽去。這種事情大人吩咐過,可以折算軍功的。”
聽得這話,十幾個索倫兵立刻撲上來爭搶。有那性急的,索性用自己的小刀開始在那兩個俘虜身上動起刀來。轉眼之間。這群興致勃勃的實習生們,便將兩個粗壯的和小熊相似的哥薩克變成了一具血葫蘆,嚇得旁邊沒有被挑選上的俘虜們一個個都像鴕鳥一樣,拚命的往泥水中埋下頭去,免得被人發現,去進行這種殘酷的刑法。
但是,躲是躲不過的。在這些剛剛學會一門恐怖技術的索倫兵高漲的學習熱情麵前,羅刹俘虜們便是將頭紮進褲襠裏也無法逃避成為練習器材的命運。
一時間,整個努恩斯克堡內慘叫聲不斷,一塊塊被割的大小不一的肉塊不停被丟給那些眼巴巴等著吃到新鮮肉類的獵犬們。
直到在大廳內飲酒議事的頭人們實在無法忍受這種巨大噪聲的幹擾。出來製止之後。這次人體實踐教學活動才暫時告一段落。
參加議事的頭人又多了十幾個,不過,盡管人數多了,可是能夠在會場上發表自己意見的。卻隻有博穆博果爾為首的五六個人。其餘那些在越過外興安嶺之後才加入這支隊伍的頭人們。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幾位大頭人部下全套精良盔甲器械流著口水。
從龍要趁早。雖然在索倫人的詞語裏沒有這種詞彙,但是,最早組織打獵的人。能夠獲得最多的獵物,這也是他們能夠理解的。
但是,這些新加入狩獵隊伍的獵手們,也渴望著在這次宏大的狩獵活動中,為部族獲取最大的利益:武士們的刀槍盔甲,可以讓他們守衛部族的獵場,獵取更多的獵物。堅固結實的鐵鍋、大塊大塊的磚茶,比雪還要白的鹽,比蜂蜜還要甜的白糖,讓女人變得和春天的野花一樣漂亮的花布,這些都是每一個頭人必須要得到的。
他如果不能夠給部眾弄來,也許別的頭人會用這些東西將他的部眾吸引走。
“趁著天氣暖和,大家在這阿爾丹河堡休整幾天,讓戰士們養足精神,上樹林裏去砍伐樹木,把這阿爾丹堡好生建設一番。”
李沛霆並不急於北上拔掉那位於勒拿河上的兩個羅刹人堡壘,他的目的已經快要達到了,教會了索倫人如何用金屬刀槍打仗,如何用刀槍去換取利益就夠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他的老本行,貿易了。
“砍伐樹木?大人,為什麼?”
博穆博果爾有些不解。
“我要把這阿爾丹河堡擴大至少一倍,這裏麵除了有堅固的城牆之外,還要有無數的倉庫,裏麵堆滿了各類用來交易的貨物,糧食,鹽巴,布匹,鐵鍋,刀槍大斧盔甲、烈酒、白砂糖,你們的皮毛、熊掌、人參、鹿茸、鹿胎、東珠,還有在這河邊采集到的生金,都在這裏交易。”
“我要在阿爾丹河上修建一個碼頭,將從海上運來的各種貨物,在河口放上木排,沿著河道北上,運到阿爾丹河堡這些倉庫之中,然後將交換的各類物資南下逆流而走,在河口地區上岸。”
這無疑是要在阿爾丹河流域打下一個楔子,將南粵軍的影響深入到這萬古荒原之上。但是,這些散居在外興安嶺山林荒原之間的人們卻意識不到這一點。他們隻是本能的感到,從此手中的獵物、收獲如果再交換的話,不必跑那麼遙遠了。可以在距離自己家不到十幾天路程的家門口(這個,有點汗顏啊!)同大方的漢人進行交易了。這裏成了漢人的地方,想必那些羅刹鬼子便再也不敢來了!
第二天開始,李沛霆很大方的命人將羅刹人庫房中的大斧、鋸子取出,發給那些手中沒有合適工具的部族,命他們進樹林中伐取樹木。
餘下的人,包括那些暫時保住了性命的羅刹俘虜,則是開始對這座阿爾丹河堡進行改造擴建。
將原有的夯土牆重新進行夯築加固,在土牆兩側和上方,用原木壘砌起木牆。這些木牆中撒進了些草籽,在春天的季節裏,這些草籽很快就會生根發芽,將泥土和樹木牢牢地連接成為一體。
城牆上安裝內地城牆的式樣修建了馬麵和箭樓、望樓,可以將方圓數十裏之內的人馬情形一覽無餘。若是有敵軍衝到了城牆下,那些馬麵、箭樓,會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嚐嚐三麵遭到箭雨和標槍利斧襲擊的滋味。
城牆下,那些好獵手們在隆盛行夥計們的指引下,興致勃勃的用鐵鍬鎬頭在敵軍有可能進攻的地方挖設陷阱,為自己的勇士們在城牆腳下預留出出擊的蓋溝、暗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