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長清,刺刀突擊(7)(2 / 3)

守漢抬起頭看了看懸在半空中的太陽,至少距離天黑還有兩個半時辰,建奴是絕對不會甘心失敗的。

“命令部隊抓緊時間吃飯喝水,休息。準備迎接我們的遼東客人!”

幾家歡樂幾家愁。

五峰山上的玄都觀此時成為了嶽托等人的臨時行轅。

觀外的清兵己經紮好一個大營。大片的營帳,沿著山坡蔓延開來。放眼望去,正紅旗、鑲紅旗、正白旗、鑲白旗的旗號界限分明,刁鬥森嚴。一隊隊的清兵往來於山坡上下,監押著一群群的雜役和被俘百姓往來劈柴挑水、埋鍋造飯,鍘草喂馬。

八旗軍紮營頗有章法,自老奴時期起,他們行軍打獵,冬則立柵。夏則掘壕,又牧馬於柵壕之內,傳角刁鬥箭頭以巡更,人馬皆不逃散。

從玄都觀一直到棣山之南邊,是德王陵寢園,坐落著六代德王的陵寢。不過,此時。活著的德王都成為了建奴的俘虜,何況死去的德王?這裏自然成了建奴砍柴放馬的好去處。

玄都觀內,供奉著三清的大殿前,幾個巴牙喇兵正在揮鞭痛打,如雷的吼叫聲不停的從殿內傳出來。

殿外,幾個蒙古八旗的旗主一個個渾身發抖噤若寒蟬。聽著殿內幾位主子的咆哮叫罵。

被揮鞭痛打的是兩個正白旗包衣甲喇章京,他們的部隊上午出戰受挫不說,丟失了旗號人馬,害得蒙古正白旗旗主伊拜丟了織金龍纛,成為了這次最大的損失。

伊拜逃回到五峰山上,立刻向主子饒餘貝勒阿巴泰哭訴,雖然阿巴泰是鑲白旗滿洲的貝勒。但是兩白旗之間的關係是人所共知的,也算得上是本家主子。

於是,兩個甲喇和幾個逃回來的牛錄就要麵對饒餘貝勒阿巴泰的憤怒了。

看阿巴泰把兩個甲喇和四個逃回來的牛錄打得不類人形了,料想他的氣也出的差不多了,嶽托這才開口說話。

“伊拜旗主,雖然他們作戰不利,有該打之處。但是你丟了皇上賞賜的織金龍纛,該當何罪?”

這話一出。頓時讓大殿內變得鴉雀無聲。

眾人都清楚,以黃台吉那種刻薄寡恩的性格,如果被他知道這個蒙古旗主伊拜丟了他禦賜的織金龍纛,隻怕到時候伊拜想痛快的死去都是件奢侈的事情!

“請揚武大將軍救救奴才!”

半晌,伊拜旗主才從噠噠作響的牙齒叩擊中擠出來這樣一句。

“好!全軍即刻用飯,飯後全軍出動,本王領我正紅旗重甲兵、披甲人、巴牙喇兵為前鋒。為全軍做個典範!至於說你嗎,願意的話就跟著本王一道衝鋒便是!”

“奴才願意為王爺前鋒!”

“王爺,今日我軍已經戰了一陣,是否傳下將令。命勇士們休整一夜,明日再戰?”

坐在嶽拓身邊的阿巴泰低聲提醒他,考慮一下將士們的體力問題。

“無妨!我滿洲八旗勇士尚未疲勞!”

“本貝勒也願意隨同揚武大將軍出戰!一戰蕩平這群南蠻!以解我心頭之恨!”身為鑲紅旗滿洲的旗主,杜度說出話來自然比隻是一個鑲白旗貝勒的阿巴泰有分量的多。

三個滿洲貴族中,嶽拓和杜度兩個人都主張立刻出戰,不給對方以喘息之機。他們的理由很簡單,但是也很充分,“我們累,敵軍更累。他們比我們兵少。自然更希望休息!”

當下便議定,兩紅旗滿洲所有的重甲死兵、披甲人、旗丁、巴牙喇兵全數壓上。剩餘的四十個包衣牛錄緊隨在兩紅旗之後,務必一波一波連續不絕!蒙古騎兵便在兩翼繼續向南中軍進行騷擾牽製,以吸引南蠻的兵力。

至於說饒餘貝勒阿巴泰的所部兵馬,嶽拓等人也有安排。“饒餘貝勒身份尊貴,不可輕動,當為全軍壓陣,督率所部健兒監督全軍進攻。”

聽完了作戰部署,幾個蒙古旗主心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對於給他們的任務,算是比較滿意。旗下的勇士們,對於南蠻那種不講理的打法怕到了極點。也是奇哉怪也!那些南蠻手中隻有一柄馬刀,一杆長槍,馬上的武藝也是稀鬆平常,卻能夠讓自己那些精於騎射之術的勇士們看到他們策馬列隊攻來之時望風而逃。

上一次進攻,不但丟失了勇士們的性命,丟失了上千匹戰馬,更加要命的是,勇士們的信心被徹底打掉了!

“那本貝勒就在大營之中等候你們的好消息了!”

阿巴泰對於嶽拓給自己的這個任務心中雪亮,這分明是不願意讓他立功。也好!咱還樂得少損失些人馬!

。。。。。。

“大人!奴賊軍陣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