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麥雲敏一邊以眼神示意給老夥計,讓他看看不遠不近的幾處所在,那裏,很是隨意的擺著幾門三磅炮,炮手們在用細棉布和羊毛刷子給火炮做著保養,但是,旁邊的樺樹皮筐裏黑乎乎的炮彈,和炮手腳邊的藥包都告訴何勇,自己這個老夥計也不是毫無準備的。
何勇這才眉頭舒展,他又看了看那些聚精會神聽講的士兵,然後對麥雲敏說:“老麥,你要是這麼一說,我也有個想法。你看這樣如何,我們此去北伐,這一路上肯定羅刹人少不得要搞些陰謀,比如伏擊之類的。我建議一開始別讓他們上,讓我們的軍隊展示一下我們的火器淩厲,刺刀衝鋒的勇猛,讓他們對我們的厲害有更深的認識,這樣將來也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證他們不出問題,你看可好?”麥雲敏點點頭:“這事我早就考慮過了,再正式開展築路工作之前,主要讓他們負責觀戰和追殺敵軍。。。”
正說著,傳令兵突然來到麥雲敏的麵前,傳令兵看了看何勇,可能是因為不太熟悉,所以不知道該說不該說。麥雲敏擺擺手說:“老何是自己人,但說無妨。”傳令兵這才說:“麥將軍,外麵一名女羅刹人送來了一封信,您看是不是見一見。”麥雲敏一皺眉,心說剛剛處決了羅刹人的臥底,怎麼又送來一個女人?羅刹人難道想用金錢美色收買我?老子又不是高榮那個癡情種子,從來都是吃幹抹淨不認賬的!提上褲子給錢走人是老子的風格!那我倒要看看他們給什麼樣的金錢美色!想到這,麥雲敏對何勇說:“老何,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不多時,羅刹的使者帶到,隻見這個女子身材高挑修長,麵容秀麗,饒是麥雲敏這些年在南粵軍的軍旗下南征北戰,眼界開闊的很,但是也架不住在這黑龍江的荒蠻之地突然見到如此顏色,要是說他沒有啥反應那是瞎話。若不是此時情況特殊,麥雲敏倒是真想跟她學學外語。客套過後,麥雲敏開門見山的問使者:“你的書信在什麼地方,呈上來我看看。”女子畢恭畢敬的將書信呈上,交給傳令兵轉交給麥雲敏,麥雲敏展開一看,看完之後麵無表情,隻是隨手把信交給了何勇,何勇不解,於是他也展開觀看,隻見上麵寫到:“下臣羅斯國伯爵彼勒欽敬拜契丹國大將軍:羅斯本為邊荒小國,受周邊邦國擠壓,求生艱難,無奈遠行萬裏,欲求與契丹貿易,得朝貢封賞以求國泰民安。但是江北北狄民風彪悍,經常襲擾商隊,本伯不得已保護商隊,遂與江北土著大戰幾場,實在無冒犯契丹之意。今江北即平,本伯承諾,以後毛皮土產照常賣給契丹商隊,價錢比照以往低一成到兩成,商隊往來江北,通行無阻,本伯保證他們平安無事。同時送上羅斯哥薩克美女一名,此女擅長馬刀舞,姿容豔麗,身材修長,實為閨中秘寶,望契丹大將軍笑納。羅斯國伯爵,彼勒欽再拜。”
何勇看完當時就要翻臉,心說什麼玩意,把我們當酒色之徒不成?不過他不是主將,一切都要看麥雲敏的。他朝著麥雲敏呲牙一笑,麥雲敏讀懂了他的神情,“怎麼樣,要不要?你要是不要不妨送給我。”
麥雲敏依然麵無表情,他隻是淡淡的問使者:“聽說你善於馬刀舞,可否表演給我們看?”使者嫣然一笑說:“可以是可以,但是來的時候馬刀被收走,不知道將軍可有膽量歸還?”麥雲敏也是一笑說:“這個好說,來人,把馬刀給這位姑娘。”
使者等拿到了馬刀,稍微定了定神,隻見她身形迅速的一轉,表情也變的嚴肅起來,馬刀由慢變快,身形也從靜止變為迅速移動,很快,刀光將使者的身形籠罩住,宛如刀與使者融為一體一般。整個馬刀舞大約一刻鍾,顯然這還是為了觀賞性壓縮了時間,結果完畢之後,使者氣不長出麵不改色,依然那麼淡定從容。麥雲敏看完之後倒是沒什麼,但是傳令兵卻被看的失神了,這美女加馬刀舞,簡直是絕了。
看著傳令兵的樣子,麥雲敏也沒有管,他直視使者問道:“這舞蹈可是你家鄉日常習作,人人皆會?”使者點點頭,麥雲敏也點點頭,他歎了口氣說:“信我看到了,舞我也看完了,趁我現在心情還好,你立刻回去告訴彼勒欽,我們中國有個習慣,砍頭之前先讓死囚吃頓好的,洗洗澡。你讓彼勒欽這些日子也好好吃喝沐浴。”麥雲敏稍微頓了一下:“我會在一年之後的秋天取他的腦袋。”
“還有,我也聽人說起過你那羅斯過的一些事,你哥薩克人,與羅刹人也並非一體,為何要為他人火中取栗?回去不妨和你的族人商議一下,若是你們願意同我南粵軍展開正當貿易,我歡迎你來談。”說話間,有人捧來了兩件禮物算是給這哥薩克女子的饋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