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平靜的一段時間,但是隨著清軍南下和南京黨爭加劇,常凱勝又開始蠢蠢欲動。這一次,李先生跟督辦大人呂學誌要了一個授權,那就是如果常凱勝有武力造反的現實,劉佐王文才可以立即鎮壓,呂督辦雖然同意了,但是卻很疑惑,他說:“李先生,我不是不信你,但是這常凱勝真的有那麼大的膽子?”李先生則一笑道:“常凱勝這個人,潑皮無賴破落戶出身,最習慣的做法,就是孤注一擲求富貴。現在清軍南下,南京紛亂,我看他是要坐不住。現在劉佐袁文才就在他身邊,但是武器人員都比他少,他若是驟然發難,而劉佐王文才又沒什麼準備,就必然吃大虧。到時候他再說這些一些鄉村流氓襲擊護路隊,然後他再假惺惺的花些錢財安撫,就有可能瞞天過海。”結果他這話剛一出口,當即便在會上就遭遇了圍攻。陳秀才立刻反駁說:“我看你這出發點本身就有問題,咱們應該安撫的人多力量大的一方,劉佐王文才不是當地大戶,不過是一群客家人裏的窮漢,根基不穩不說,各處對他們的評價都不好,有人在我這裏告狀說他們就是一群痞子惡棍。我們不去爭取根基穩力量大的,卻去支持他們,豈不是舍本逐末?依然看上次常凱勝讓他們交出武器歸他指揮我們就該同意,反正他們也沒有多少武器,交不交不都一樣,我們反對還得罪了常凱勝。”
周師爺倒是沒反對李先生,但是他認為常凱勝驟然生變可能性不大,因為不管常凱勝在怎麼如何,貿然就拿命去賭,這不合邏輯。李先生麵對他們的質疑,隻是笑著看著呂學誌說:“一百條火銃,對您來說隻是寫一張紙條的事,先給劉佐王文才,如果用得上最好,用不上,我再讓他們還給您。”呂督辦最終同意,並且還多給了兩百條火銃,理由是,這是對您兩次預言正確的獎勵。
結果,四月十二日那一天,常凱勝果然驟然發難,借口劉佐王文才的手下強奸民女,讓手下裝扮成附近的村民,拎著短刀斧頭和木棒就去衝擊劉佐袁文才的駐地。隻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還沒接近駐地,劉佐王文才三百條火銃就一起開火,頓時揍得他們連滾帶爬。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手持梭鏢大刀的護路隊就衝了上來,二話不說就是一頓砍殺,嚇得這些莊丁都忘了來的目的,連忙高呼誤會,我們是常凱勝的手下。劉佐王文才哪管這些,隻要不投降的一律格殺勿論。等解決了這些人,劉佐王文才讓投降的莊丁引路,直接攻打常凱勝的大院,常凱勝抵抗了一番,最初還是擋住了劉佐王文才的攻勢。然而,因為有了他謀反的證據,李先生已經說服了上級,把大炮拉了過來,在大炮的轟擊下,一切抵抗都是徒勞的。最終,劉佐王文才俘虜了常凱勝,然後按照劉佐的個人習慣,把常凱勝種了蘿卜,常凱勝的小老婆也被王文才收入了後宮。隻不過很快王文才就把她專賣了,因為她太矯情,說是皮膚不好,所以隻能穿綢緞衣服,穿了別的材質的衣服就會渾身起疙瘩。王文才表示這樣的敗家娘們自己可養不起,誰愛養誰養去吧。
平息了這場風波,呂學誌作為有功之人,被李守漢提拔了一級,並且將贛南的經驗發給全軍參照執行。而劉佐王文才二人,也是得到了彩頭,被提拔成了整個贛南地區的道路維護隊頭目。
王文才喝了一口酒,對著劉佐笑了笑:“早就跟你說,要你好好的讀點書,多認識幾個字。你看,當初你隻管到處的種蘿卜,不肯多認識幾個字。現在先生想給你寫信,都擔心你看不懂!”
“怎麼,李先生給你寫信了?”
“這個自然!劉老庚,我怎麼著也是在族學裏念了幾年書的人!”說著,王文才從懷裏取出一個皮護書,從裏麵極為小心的取出了一封信。
“李先生前天的信!他現在算是春風得意!又娶了永新的美女賀桂圓,又跟了大駙馬施琅做事!聽送信的人說,施大人對李先生頗為倚重,軍政大事都要和李先生商量之後再做裁奪。”
“要是這麼說,咱們這些人也有麵子啊!”劉佐的小眼睛興奮的有些發紅。
可是,李德潤的信裏,卻是向兩個老朋友大倒苦水。
“要不是沒法拒絕,我真想立刻回去,給施琅當幕僚整天忙的焦頭爛額,哪像在築路隊,我天天山泉水喝著,大肥魚大肥肉的吃著,還可以到處旅遊。優哉遊哉的,哪像現在,每天累得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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