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詩音不停的能量加持下,紅衣幽幽轉醒,她醒來後就一直盯著詩音。
詩音慢慢低下頭,眼眶通紅,但仍然執著的想要扶起紅衣。
“為什麼?”紅衣盯著詩音的臉,輕聲問道。
為什麼接近我?為什麼又要背叛我?為什麼現在又來救我?
詩音抿著唇沒有回答,隻一味的想要扶起紅衣離開。
紅衣見她不回答,眼底閃爍著濃濃的失望,
她用力甩開詩音的手,整個人麵對著牆壁,頹喪萬分。
詩音眼眶通紅,忽然閃電般出手將紅衣擊暈,隨後輕鬆橫抱起她,嘴裏低聲呢喃。
“紅衣姐姐,得罪了,如果我能活下來,就親自向你賠罪。”
隗鎮隻能默不作聲的看著一切,看著詩音和他們交涉一路上遮遮掩掩的把紅衣帶到了他們所在的地方。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快的像是按下了加速鍵,
詩音被黑衣人帶到了菱悅麵前,菱悅麵色陰狠,吩咐人把她帶到了實驗室,
就在詩音被人切開胸膛後,隗鎮魂體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一陣吸力過後,他成功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
“先生你醒了?”紅衣滿臉木然的守在隗鎮身邊說道。
隗鎮點點頭,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立刻去打開了門,
他忽略身後詩隱焦急的神色和紅衣麻木的眼神,將門遮住後匆忙來到了實驗室。
詩音已經不在這裏了,隗鎮扶著門框,大口喘著氣,電光石火間,他明白了一切。
菱悅想要長生,所以派來了詩音兄妹跟在自己身邊,
一是為了方便監控,二是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他的血液。
之前發生的種種,皆是來源於菱悅,但隗鎮總覺得這件事情還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
但時間緊迫,隗鎮沒辦法思考那麼多,他必須盡快找到詩音和菱悅。
隗鎮轉過一個轉角,迎麵遇到了主刀醫生向冉。
向冉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隗鎮眉眼縈繞著一層鬱氣,宛若終年不化的地底積雪。
“詩音和菱悅在哪?”隗鎮聲音平靜的詢問向冉。
向冉嗤笑一聲,不知死活的道:“一個階下囚都能這般理直氣壯的詢問主人家的行程了?”
幾乎就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隗鎮動了,一柄寒光閃爍的短刀向他揮來,速度快到向冉根本無法抵抗。
隗鎮麵無表情的跨過死不瞑目的向冉,轉身繼續尋找詩音的下落。
“我問你,知不知道詩音和菱悅在哪?”又遇到了一個實驗室人員,是向冉的助手。
他驚恐的搖著頭,左手背到後麵尋找著呼叫器,隗鎮垂下眼眸,鋼刀揮出,毫不留情的解決了他。
隗鎮一路走來,從未向今天這樣憤怒,他往日所積累的怒氣在這一刻轟然爆發。
詩音被菱悅的人綁著跪在了地上,胸口處的刀傷仍舊在汨汨的流著血。
此刻她的神色已經慘白如紙,隱隱泛著青黑色。
“菱悅,你不經常說但凡是落在你手裏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嗎?
怎麼,今日你是沒吃飯啊,下手力度這麼輕?”
詩音滿含惡意的看著菱悅,嘴裏不停的吐出挑釁的話。
菱悅盯著詩音看了一會,忽然道:“我知道你的意圖,你想讓我憤怒之下殺了你,
放心吧,我還沒玩夠呢,你,去把她手筋挑出來洗幹淨送到我這來。”
身邊的黑衣人身形高大健碩,對菱悅的話更是言聽計從。
詩音輕輕閉上了眼睛,同時體內的能量瘋狂運轉,她在等待一個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