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唐文郎感覺到後怕,但是依然讓剩下的那些布雷兵們繼續布雷,直到完成任務為止。
在此之後的布雷兵,動作上完全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生怕自己的哪個不注意,又出現一堆爛肉。還好,這些布雷兵雖然油滑,但都不傻,在此之後,並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不過,對於他們的考驗遠遠沒有結束,當這些布雷兵從場外繞了一大圈,回到唐文郎麵前後。
唐文郎在幾個親衛的保護下走到了前麵,冷冷地說道:“你們活下來了,可能是因為你們聽了我的話,也有可能是因為你們幸運,但是,龍虎衛其他的兄弟會那麼幸運嗎?我不這麼認為。”
唐文郎頓了頓,繼續說道:“各位,我現在對於你們之前做的事情很失望,但是我不會與你們斤斤計較,畢竟人非聖人,孰能無過呢?隻要大家完成了演練,回去以後,我既往不咎,而且都有賞!”
唐文郎微微一笑,朗聲說道:“現在,我要求你們,按照五馬並行的寬度,從你們自己留下的那條通道,走過去!每走兩步留下標誌,換下一排人,直到走到雷場另一端!你們給我記住,這,是你們給自己兄弟留的一條能活下去的路,你們若是活不下去,你叫龍虎衛其他兄弟怎麼活?”
那些布雷兵頓時間傻了眼,幾個年輕的憤怒之下直接向唐文郎衝去,誰料瞬間便有一個鬥大的腦袋飛了起來,場上再次鴉雀無聲。
“各位,我說過了,也教過了,那條通道是留給自己人的路,你們若是連自己都信不過,你讓其他人怎麼信?我勸你們還是去試試吧,說不定你們中還是聽話的多呢!”唐文郎笑了一下說道。
場上的人均是麵麵相覷,雖然有人畫了雷場寬度,但是鬼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是按照這個雷場寬度布的雷呀!這不是拿自己的命賭別人的責任嗎?
但是麵對明晃晃的鋼刀,這些人也沒有其他的選擇,於是,幾個最老的人被推了出來,作為一批,走最開始的兩步。
唐文郎笑了笑,事實上,最開始的地方,是最沒有危險的,因為這裏有明顯的布雷區的標誌,基本上不會有人傻到在這裏隨意布雷的,但是越往裏走,可就不一定了。
果然,幾個肩並著肩,在那條通道上走了兩步,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他們趕緊放下了一個木棍作為標記,飛快地跑了回來。隨後又是一排,其中一人似乎已經被嚇得尿了褲子,但是依然被親衛壓了過去。不過幸運的是,這兩步也沒什麼問題。
隨後,第三組、第四組,在親衛的看守下,沒有一個人敢偷奸耍滑或是逃跑,隻有陪大家一起玩這個像是俄羅斯輪盤賭一樣可怕的遊戲。
終於,當第七組向前邁出第二步的時候,左側瞬間炸開,所有的人齊齊的倒了下去。
黃煙散盡,兩人不見了蹤影,剩餘的人均滿身是血地在地上哀嚎,隻有最右邊兩人,隻是受了些輕傷。
“你們,把他們拖回來,沒死的,一會兒讓剩下還沒死的一起抬回去!”唐文郎有些冰冷地說道。
隨後,第八組,第九組,踩在了還有血漬的地上,繼續向前走著。也許唐文郎很殘酷,但是戰爭比這更加殘酷,這種對布雷的不負責,那就是對龍武衛將士的不負責。你不把人家的命當做命,憑什麼要讓我拿你們的命當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