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他讓人下的手?”
“具體的不清楚,不過應該有關係,不過很快父皇就查到了消息來源似乎並不是那麼可靠,他立刻讓人過去卻還是晚了,等他將人救出之後才發現,那批動手的人似乎為的就是挑出是非然後借機可以除掉顧家,顧家出事之後那批人就消失無蹤了。”
淩純鈞立刻想到了黑衣人:“是那個人?”
塔爾點了點頭:“恐怕就是他,而那時候他的目的應該……是你舅舅……”
果然是為了這個!淩純鈞咬了咬牙,之前出現的那個和他用相同功法套路的人的時候他就隱約有了這種猜測,不……或許說一開始出現的那個用軟劍刺殺官吏的人也許就是引子!
“他究竟是為了什麼?”淩純鈞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另一個靈魂帶來的憤怒,“顧家已滅我和舅舅就沒有什麼可以被人圖謀的東西了,若是我的身份,他分明做的就是要讓我身敗名裂,除了血親,我和舅舅唯一的關聯也就隻有這套功法,但是之前的那人分明就是已經掌握了整套功法……”
“或許隻有找到那個人才能知道真相了……”塔爾也是微微的歎了口氣,“對了,之前消失的那批兵器已經找到線索了,大部分全都通過暗莊被賣到了韃靼,同時還有零散的糧食物資交易混雜在其中。”
塔爾的話說道這裏,兩人全都已經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了。
淩純鈞麵色就是一變:“我以為這隻是《陸小鳳》的世界……看來並不是如此,你打算怎麼做?”
塔爾看著淩純鈞說道:“你應該知道。”
“……之前抵抗天雷的暗傷未愈,你竟然還要禦駕親征?!”淩純鈞一下子站了起來,“你就這麼想坐實了曆史?我可不是朱祁鈺!”
“小聲點,見深被你吵醒了。”
“別想轉移話題!”淩純鈞麵上沒有因為塔爾的話動容,但是聲音還是壓低了幾分。
塔爾說道:“常殊才剛回來,身上有不少暗傷需要調養,而且此刻也需要他坐鎮京中,見深隻有你能照看,而且若是你去帶兵恐怕會有一大批人不服,到時候出的亂子更多,其他人能用的不多,況且這次南王的事情處理完,還需要分一部分去西域南疆各處……”
淩純鈞低下了頭哄了哄懷中剛才被他吵到的朱見深:“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沒那麼簡單,而且留下的線索分明還是和顧家的事有關,我擔心那人在背後謀劃什麼,而且以那人的身手我們根本無法反抗,如同被貓逗弄的老鼠一樣……”
塔爾卻是淡淡的一笑:“至少現在我們多了一分勝算。”
淩純鈞又不說話了,一分勝算自然是說重新被塔爾找回的異能,然而他們到底還是普通人類的軀體根本就不能長時間或者使用全盛時期的力量,這一分勝算多不了多少,除非是拚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架勢……
想到這裏,淩純鈞的臉色沉了幾分,想到塔爾想要禦駕親征更有種他的確是奔著這點去的猜想,垂下眼說道:“陛下如何想便如何做,不需要和屬下解釋什麼。”
“生氣了?”
“屬下不敢。”
塔爾忍不住笑了出來:“別擔心,我沒那麼沒用。”
淩純鈞也不回話,突然覺得領子一緊,低頭看去發現朱見深已經醒了,睜著大大的雙眼正看著淩純鈞,然後他張開了嘴啊啊的叫了起來,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淩純鈞和塔爾立刻默契的全都將所有的事全都放到了一邊。
又過了幾日,魏宗狄找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正逗弄著剛醒來的朱見深,眉毛忍不住抽了抽:“嘖,這麼久不見,你倆連孩子都生了,喜酒都不請我喝,太不夠意思了!”
淩純鈞的眉毛也忍不住抽了抽,塔爾倒是挑眉看向了魏宗狄的肚子說道:“羨慕?自己生一個去。”
魏宗狄忍不住幹咳了一聲,甩了甩手上的資料:“已經有明確的消息了。”
塔爾看了淩純鈞一眼,淩純鈞點了點頭,叫來了莫總管將朱見深待下去,打發了其他人之後三個人一起坐在了案幾前。
“韃靼那邊之前因為主和的二王子遇刺而亂過一陣子,所以才會那麼容易退兵,不過現在三王子已經基本上將韃靼的大部分兵馬都收入囊中,三王子本身就好戰,而他的心腹也多是之前韃靼王的將軍,等些時日勢必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