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純鈞的瞳孔微微一收,手在腰際一摸,軟劍出鞘,整個人站在了禦案之前,鐺鐺鐺三聲一柄短劍連同兩枚暗鏢全都被擋了下來。
而周將軍的身後另外一個穿著黑衣侍衛服的男人越過他撲了上來,淩純鈞立刻就和這人纏鬥了起來,這時其他人才注意到了淩純鈞的相貌。
周將軍驚異的一下子就叫出了淩純鈞的名字:“姬湘月?!”
和淩純鈞對手的男人臉色也是一變,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沒想到暗衛統領竟然是你!”
“我也沒想到,原來那人護著的叛徒竟然是你。”淩純鈞反手一抖一劍刺入了男人的肩膀,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然而本應該壓著男人的黑衣侍衛當中又出了幾個人和周圍的侍衛邊打邊退的考到了男人的身邊。
“大人……”其中一個人扶起了男人壓低了聲音說道,“咱先撤吧……”
男人狠狠的瞪了淩純鈞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薛直拿過一旁侍衛遞來的長劍已經撲到了男人的身側。
淩純鈞卻沒有追來而是守在塔爾的身側以防意外,跟著男人的隻是少數幾個黑衣侍衛,此刻也是窮途末路。
突然一抹銀色對著塔爾的方向破空而來,淩純鈞的劍尖一挑卻也隻是將那東西稍稍的打偏,而他的虎口也被震的一陣發麻,銀色的東西直接釘在了塔爾身側的椅背上幾乎沒柄,而待他們看仔細竟然是一枚銀色的蓮花簪子。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薛直被人打退了十多米,圍攻的黑衣侍衛也三三兩兩的倒在一側,男人和他身邊的幾個人則是匆匆站起來走到了另外一個黑衣男人的身邊。
淩純鈞的瞳孔一收,雖然隻是第一次麵對麵,但是他卻知道,之前自己所忌憚的正是這個人,如臨大敵的擺起了架勢戒備著這個人的動作。
黑衣人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一旁的人,突然毫無預兆的出手,男人和他身旁的幾個黑衣侍衛一瞬間吐血倒地幾乎都沒有抽搐就直接斷了氣,黑衣人看向了淩純鈞的方向勾起了一抹笑:“你倒是比你舅舅要能耐一些……不過……和他一樣倒地是扶不上牆的家夥……”
“你什麼意思?!”淩純鈞眯起了眼睛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笑了一聲:“想知道當年的真相麼?那就來找我吧。”說完他腳下一踏身形飛向了天空轉瞬之間就消失無蹤了。
“大人,陛下,那幾人筋脈盡斷已經死了。”一陣靜默之後,幾個黑衣侍衛查探了一下被黑衣人打死的那幾個叛徒回來彙報道。
淩純鈞側頭看向了塔爾的方向,塔爾擺了擺手:“先抬下去,莫言繼續。”
除了處理傷者和屍首的侍衛,其他大臣戰戰兢兢的全都站回了原本的位置聽著剛才被打斷的聖旨,而淩純鈞卻在被點到名的那一刻愣了一下,單膝跪地。
“……姬湘月乃先皇幼子,接任暗衛首領盡職盡責,揭露南王謀反一事,並立下大功,冊封親王,……”莫管家一字一頓的將所有處罰封賞全都念完。
淩純鈞腦中一懵,抬頭看向了塔爾。
代全部讀完之後,下麵的大臣也表情有些微妙,陳鳩英扛不住自家名義上的屬下實際上的上司的眼神站出來問道:“不止陛下冊封的親王殿下字號為何?”
塔爾看著他手指點了點桌子:“你不是已經聽到了麼?”
“……臣愚鈍……”
“再念一遍。”
莫管家的表情微妙的重新把淩純鈞的封賞又念了一遍,然後特地強調了一下:“冊封親王,賜字親。”
臥槽……親王是個什麼鬼?!淩純鈞的表情精彩萬分最終變成了一副便秘的囧臉看著塔爾。
而塔爾卻微微的一笑。
剛剛這壓南王又拔了南王的幾大心腹,再加上剛才鎮壓叛亂的一幕,此刻的大臣們全都低著頭半點意見都不敢出,領旨謝恩之後等著塔爾退朝之後才擦著額頭的汗三三兩兩的圍攏起來。
隱藏在朝中的釘子還有其他林林總總全都處理完的時候已經又過去半年了,塔爾這次是這正的除掉了所有暗藏的隱患,西邊因為西方魔教打亂也同樣影響到了韃靼,幾場大勝之後魏宗狄也終於結束了新疆的戰亂回到了京城。
而淩純鈞這個時候才終於能夠將心思分出來重新調查顧家的事情。
黑衣人的身手再加上他提到了顧沉,淩純鈞想到了那被他遺漏的東西,或許之前所查到的蓮花簪子相關的所有東西並非和顧家完全沒有關係,而且要殺顧家人並非需要有仇,從那人的口氣來看分明就是和顧沉認識。
因為與顧沉結仇而殺他全家?那為什麼又單單放過顧沉和自己的母親?若是為了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