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4決戰之夜(2 / 3)

南王世子的臉色有些冷,然而他的眼睛一撇就發現就在陸小鳳進來的那個窗外站著一個黑衣的男人,他和男人對視了一眼。

男人會意,突然就出手了。

陸小鳳像是察覺到了異變,向旁邊退了一步的同時兩根手指已經向著暗器飛來的方向伸了過去,一下子就夾住了破風而來的東西,隻是他再一瞧,眉毛立刻皺了起來,夾在他手中的竟然是一把銀色的蓮花簪子。

然而這邊也沒有給他多想的時間,刀劍相交的聲音和侍衛的腳步聲已經靠近了,一隊銀甲侍衛衝了進來,幾個人將陸小鳳塔爾他們三人的位置,帶頭的那人對著南王世子鞠躬說道:“陛下亂-黨突然出現……”

“究竟誰才是亂-黨?不如我們出來談談!”話音落下,穿著黑色鎧甲的侍衛從房梁躍下和圍住塔爾他們的銀甲侍衛戰成一團。

“葉孤城!”南王世子被幾個銀甲侍衛護在一邊看著站在中間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動作的葉孤城冷冷的說道,“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如果我失敗了,你也逃不了!”

葉孤城的神色一冷,手中的劍也動了,隻是劍光一閃倒下的人並非南王世子料想中的那些黑衣侍衛也並非是塔爾或者慕容翈,而是三四個銀甲的侍衛。

“你在做什麼?!”南王世子瞪圓了眼睛看著葉孤城。

塔爾淡笑著看著南王世子:“你身邊的人究竟是誰的人,難道南王世子現在也依然不明白麼?”

南王世子的臉色黑的能滴出墨來。

一個沙啞的聲音對著南王世子說道:“走。”

南王世子的動作一頓,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走,和外麵的人彙合!”說完就在幾個銀甲侍衛的保護下出了門,他看到門外打成一片的情景,加上遍布周圍的火光,南王世子的拳頭越捏越緊。

一聲聲的琴音越來越近,南王世子唯一的退路此刻突然也燃起了一片的火把,抬眼看去淩純鈞此刻正在那個路口悠閑彈著古琴,而此刻抬頭看過去正好能看到今晚原本的重頭戲——金鑾殿的屋頂。

而那些弩-箭和被控製的武林高手也全都映入了南王世子的眼中,一切全都不是他曾經想象中的那種盡數都在掌控中的那樣。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吧。”淩純鈞淡淡的說道。

“嗬嗬,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沙啞的聲音如同摩擦的樹皮,出聲的是那個黑衣人,說話之間,他已經對著淩純鈞出手了,他從腰間抽出了一柄極薄的軟劍對著淩純鈞刺了過去。

淩純鈞一手攬琴,一手在案幾上一撐,人向後飛躍出去,而那個案幾則是翻滾著向著黑衣人砸了過去。

被案幾一擋,的動作頓了一下,手腕一抖軟劍晃動了起來劍刃抖動出現了細微的殘影,一瞬間那張案幾就被削成了碎屑。

淩純鈞的瞳孔卻是因為這個人的動作一縮,那動作他太熟悉了,這分明就是顧沉交給他的劍法!

這一愣神讓那個黑衣人一下子就攻到了麵前,淩純鈞要避開已經不可能了,那把軟劍已經向著他刺了過來,若是再沒有反應他恐怕也要和那個案幾一樣化作碎屑。淩純鈞將琴往身前一橫,兩根琴弦恰好將劍尖夾在了其中。

黑衣人的臉色微微一變,手腕一抖連續鐺鐺鐺的幾聲古琴的琴弦全都斷了,同時木質的琴身也碎裂開來,露出了中間金屬的劍柄。

淩純鈞的手腕一轉,劍鞘已經將軟劍的劍尖繞住了,抬手抽劍,對著黑衣人的頸間一劃。

黑衣人的反應也快,一個下腰之後棄劍而退。

南王世子早就趁著他們打開的時候帶著人快速的離開了,淩純鈞也沒有在意南王世子的動向,他的人早就在後麵埋伏好了,自然不會給他東山再起的機會。

淩純鈞看著不遠處的黑衣人,劍尖一指,卻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問道:“你的這套劍法是誰教你的?”

黑衣人摸了摸臉上的傷口雖然切開了皮膚,然而那卻隻不過是一層麵具罷了,他用依然沙啞的聲音說道:“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學的原本不是這套劍法,卻在這兩年換了套路,隻是不論如何改變,你原本的習慣卻已經深入骨髓,之前西麵的事也是你做的吧?讓我猜猜……你的身上是不是也帶著一把銀簪子?”淩純鈞冷冷的看著他。

黑衣人沙啞的笑了起來,聲音難聽極了:“我知道你想從我這邊問什麼,不過我不會告訴你,而你也永遠不可能從我身上知道你想知道的事。”說完,黑衣人竟然向著淩純鈞的方向撲了過來。

淩純鈞的手腕一抖,劍尖在黑衣人撞過來的時候竟然變了方向,雖然刺入了黑衣人的胸口卻恰巧的避過了所有的髒器,抬起左手一個手刀就劈在了黑衣人的腦後,抽出劍直接將人往旁邊一丟:“救活,我不要死的。”

“是,大人。”幾個黑衣的侍衛突然出現接住了昏死過去的黑衣人對著淩純鈞行了個禮就壓著人離開了。

淩純鈞抬頭看著金鑾殿那邊,身後的腳步聲讓他要趕過去的動作停了下來。

陸小鳳之前被人給纏住了,皇宮他又不熟悉,好不容易聞到了那股香味尋過來正要動手,隻是再一看周圍那些黑甲侍衛,陸小鳳的動作頓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凝香?你和葉孤城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是哪邊的?”

淩純鈞回頭看著他:“你看不出來?”

“好吧……我就說我討厭和你們這幫子官-府的人打交道,”陸小鳳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對了,那些人……?”

“無辜的人自然不會有什麼,不過那些暗地裏做了什麼的……”淩純鈞淡淡的說了一句,腳下一踏踩著屋簷向著金鑾殿跑了過去。

“喂!”陸小鳳看著淩純鈞的背影也知道他大概不會理會自己,撓了撓頭隻好趕忙跟了過去,好歹有不少人的‘門票’可是他給的,他怎麼樣也可以作為一個證人吧。

“魏大人,這是何意?”被圍住的武林人中一個大漢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侍衛問著魏子雲。

魏子雲根本不知道今晚發生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更何況黑衣的侍衛身上的標記乃是皇家暗衛的徽章,他作為統領之一也隻能知道暗衛是直屬於皇帝,當下冷汗不已,為的是自己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同樣也為的是自己現在的‘擅離職守’。

“西門吹雪去哪裏了?”另一個人也突然出了聲,再看金鑾殿頂此刻哪裏還有人。

西門吹雪的為人這裏的所有人都知道,然而他又怎麼會在這種時候‘逃了’?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又要如何越過這些侍衛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