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裏,淩純鈞嗤笑了一聲:“正常人會將這種事情當真的又有幾個?”
玖蘭樞看著淩純鈞,把手中的劇本一合,溫和的說道:“我期待和你單獨演對手戲的那天。”
淩純鈞沉默了,那段劇情他在寫的時候可沒有想過他自己會演君逸,也沒有想過和他演對手戲的血族親王會是一個真正的吸血鬼而且還是玖蘭樞。他現在覺得他根本就不應該將這段劇情還原在劇本裏……
等到那天再說吧,淩純鈞自我安慰的戴上了墨鏡往外走。
跟著玖蘭樞過來的人都已經換好了他們的衣服,穿著一身豔麗紅裝的遠矢莉磨站在一身黑衣的支葵千裏身邊,星煉也換上了一條哥特式的晚禮服戴上了金色的假發。
晴川在因為他們的到來而停下了話,在他們幾人的臉上掃了一圈之後張了張嘴又把刀到口的話演了下去。
所有人都站到了布景之中,這是一個大廳,而這場戲份真是加賀淳一跟著於田一起跟蹤君逸參加這場妖魔夜宴的戲份。
人員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拍攝就順利的開始了。
沒有了晴川的挑三揀四,也沒有了晴川的大吼,大家都有些不太習慣,好多人都時不時偷瞄一下晴川。然而晴川此刻自己也在憋著氣,有些地方雖然他看著並不太滿意,但是他不敢吼,淩純鈞的警告他自然是知道的,所以隻要不是走位太有問題的,他都直接過了。
連續一周的拍攝簡直順利的不像話。
然而順利對淩純鈞來說就不是什麼好事了,這意味著和玖蘭樞的戲份也越來越近了。
這段劇情其實是屬於之後的回憶之中的部分,所以打鬥的地方省略了很多隻留下了必要的少許。
君逸冷著臉看著血族親王,他臉上的墨鏡已經被打碎了,此刻臉上也留下了些許正在淌血的傷口,他咬著牙看著眼前泰然自若的血族親王:“你手上的東西是誰給你的?!”
血族親王微笑的把玩著一枚鱗片:“你覺得呢?”
君逸神色一暗,緊緊的皺著眉:“我不信。”
“嗬嗬,”血族親王笑著往君逸的方向走了過去,“我有必要騙你麼?”
君逸明顯因為血族親王的靠近感覺到了什麼,全身都有些發虛的開始下滑。
血族親王對他的反應非常的滿意,也放下了他的戒備,快走了幾步走到了君逸的麵前扶住了他即將話落的身體,眼中有些癡迷的看著他,抬手摸上了他的臉:“果然是完美,比我想象中更加的完美。”
君逸的臉翻出了病態的紅暈,他狠狠的瞪著血族親王。
“真是調皮的小貓。”血族親王哈哈的笑了起來,“沒關係,等到今天過去,你就是屬於我……”
血族親王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一把刀插入了他的腰際,連同他手中的那枚鱗片都被刺穿了。
血族親王猛地推開了君逸露出了些許猙獰:“這不可能!”
君逸冷著臉看著他:“怎麼不可能?那個人和我到底還是同宗同源,又怎麼可能為了你們而來害我?”
血族親王捂著腰側的傷口眯起了眼睛,抬手舔了舔手上自己的鮮血,眼中的紅色更深了幾分:“好啊……那我也就讓你們嚐嚐敢欺騙本親王的代價吧,先是你,然後在是他,一個都跑不了。”
血族親王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了。
君逸拿著刀的手有些抖,擋了沒幾下之後,他強撐著的最後一點力氣也全都花光了,手腕被抓住了。
血族親王將他手中的刀打落之後反手將他按在了牆上冷笑著說道:“原本想讓你當我的子嗣的,現在看起來也許血傀更適合你。”
還來不及再掙紮的時候,血族親王就已經一口咬在了君逸的脖子上,君逸無聲的睜大了眼睛,一雙銀色的瞳孔漸漸的失去了光澤……
“過。”晴川的話落,那邊的淩純鈞和玖蘭樞卻沒有立刻的分開,但是因為在演戲的時候拍攝結束的一刻演員太過投入而沒有出戲的情況也很多,所以並沒有人覺得奇怪。
隻是站在另外一邊的遠矢莉磨、支葵千裏還有星煉卻是都明顯的僵硬了,充滿著黑暗氣息的鮮血味道正在刺激著他們的味蕾,他們幾人的雙眼都已經微微的發紅了。
“你想死麼,披著人皮的惡魔!”淩純鈞小聲的警告著,他感覺到身體裏血液的流逝,此刻他也顧不得其他,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兵刃向著玖蘭樞就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