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瘋狂:“是他?是他?!又是他?!!!!憑什麼……憑什麼你們在意的人都是他!就因為他比我早出生?就因為他吃掉了原本應該屬於我的……唔……”
肖牧一腳將一縷踹飛到了一旁的牆壁上,哢嚓的聲響和垂落癱軟的身體讓淩純鈞知道,錐生一縷已經沒救了,即便現在能夠被人送到醫院急救也絕對逃不掉終身癱瘓的結局。
“哼,你的?從頭到腳的一切都應該是屬於他的,他的仁慈才讓你能夠活下來,隻是誰能想到,出生在吸血鬼獵人世家中的最疼愛的弟弟竟然想要將自己一家都殺死?”肖牧冷冷的看著一縷。
一縷一口一口的嘔著鮮血,雙眼的瞳孔已經擴散了。
“別這麼著急啊,玩死了可怎麼辦?”李土的聲音傳了過來,他慢慢悠悠的走到了一縷的視線範圍之內。
淩純鈞戒備的看著那邊的兩個人。
“玩死了就玩死了,難道你還想留著他等最後讓你再被殺一次?”肖牧嗤笑了一聲。
李土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冷冷的哼了一聲:“你就不怕我現在就去殺了另外那個?”
“你不敢。”肖牧嗬嗬的笑了一聲,“別說是他正在注意著你的行蹤,就是元老會也夠讓你喝一壺的,你是想等著被元老會的人抓回去再做上百年的容器?”
李土的臉沉了下來一語不發,一雙異色的瞳孔中透著寒光。
“你打算把他怎麼辦?”李土抱著手臂不鹹不淡的問著。
肖牧看著牆邊的人,哼了一聲,抬手取出了一個連著針管的瓶子,直接將它刺入了一縷的動脈,鮮紅的血就這麼灌入了他準備好的袋子之中,一縷的臉色也隨著鮮血的流逝越來越慘白。
‘哥哥……對不起……’
淩純鈞的腦中突然一閃而過的是一個少年脆弱的聲音,緊接著他的眼前就暗了下去。
“不!”淩純鈞猛地睜開眼睛,旁邊就傳來了咚的一聲。
“怎麼了?!有消息了?”夏洛克從地板上跳了起來然後看到冷汗連連的淩純鈞和地板上掉落的被子就立刻知道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些無語,揉了揉頭發看著淩純鈞說道,“又做惡夢了?”
淩純鈞呼出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今天……我沒有忘……”
“哦……那是什麼?”夏洛克應了一聲,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等下文。
淩純鈞看了他一會兒之後,倒頭蒙被子就閉上了眼睛。
夏洛克此刻的心情大概就是‘我褲子都脫了你就讓我看這個?’‘你到底是逗我呢還是逗我呢還是逗我呢?’,抿了抿嘴巴之後,將床單猛地一掀將淩純鈞給摔到了地板上之後自己睡到了床上裹上了被子。
於是第二天的時候赫德森太太就看到了兩個頂著黑眼圈的家夥正坐在客廳裏麵背對著背。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我似乎聽到了好幾聲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你們沒有亂丟什麼東西吧?”
“什麼也沒有!”淩純鈞和夏洛克同時說道,然後對視了一眼,同時一撇頭哼了一聲。
赫德森太太聳了聳肩,這時候樓下的門鈴響了,她立刻就下樓去開門了,沒一會兒夏洛克就聽到了讓他更加不麵對的事情。
“夏洛克,你看看你又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瞧瞧你的黑眼圈!”一個精明的老婦人開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和藹的老頭。
“哦,這就是你認養的那個孩子吧?”老婦人轉頭就看到了淩純鈞。
淩純鈞立刻一臉乖巧的說道:“祖母好,祖父好。”
“真是個乖孩子,來,這是祖父母給你的禮物。”福爾摩斯女士笑著讓福爾摩斯先生拿出了一個大袋子給了淩純鈞。
淩純鈞笑著走過去親了親福爾摩斯女士的臉頰接過了袋子。
“你別被他騙了!這個小惡魔是在裝乖。”夏洛克不滿的說道。
“你才是個小惡魔,整天就會惹是生非。”福爾摩斯女士毫不客氣的開始教訓兒子,教訓完之後開始各種講述他們的事情。
所以等到華生來的時候就看到夏洛克一臉不耐煩的坐在那邊,淩純鈞在旁邊乖乖的坐著玩手機。
“抱歉,你在忙?”華生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兩位老人就打算先出去。
“不不不!”夏洛克立刻打斷了華生的話,“他們正準備走。”
“嗯?不,我們還沒打算走啊。”福爾摩斯女士才說著就被夏洛克直接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如果你有案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