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溫和的肖牧坐在一邊端著赫德森太太給的咖啡,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同一個關心弟弟的鄰家哥哥一樣。
夏洛克的眉毛微微皺了皺之後問道:“你是誰?”
“鷹宮海鬥,淩的……”
“師兄!”淩純鈞看到肖牧的口型立刻插口將他那個不知道是情人還是男友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詞個堵回了他的肚子裏。
肖牧略帶深意的看著淩純鈞,然後點了點頭:“是的,就是他的師兄,不過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所以我很早就獨自一人外出執行任務,後來就和他見得很少了,他家裏出事的時候我並不在國內,等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
淩純鈞在肖牧那溫柔似水的眼神之下抖了抖,不自覺的往夏洛克身邊縮了縮。
夏洛克斜眼看著淩純鈞一眼,笑了一下,抬手攔住了淩純鈞的肩膀說道:“很高興認識你,我是他現在的養父,夏洛克.福爾摩斯,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麥考夫應該給了你很多消息吧?”
肖牧微微挑了挑眉,既然有人揭穿了自己的事情,他也不打算再裝什麼兄友弟恭,而且某人根本也不想配合,變臉的速度估計能讓那些專業演員都自歎不如:“是這樣沒錯,我隻是來通知你,我要帶他回去。”
“如果我說不呢?”夏洛克拍了拍淩純鈞的肩膀,“顯然他也不像如此,就算是他師傅也覺得讓他留在這裏比較好,你有什麼權利?”
淩純鈞默默的給夏洛克點了三十二個讚。
肖牧雙手交疊放在腿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商業精英,也許不是像,夏洛克的視線停在了肖牧手上那隻價格不菲的手表上麵。腰側有兩把槍,按照之前他對於淩純鈞的周邊的了解,恐怕肖牧手上的槍也和之前的夜刈十牙一樣裏麵裝著銀質符文子彈。
“他遲早會跟我回去的,”肖牧篤定的說道,“如果他不想害死你們的話。”
整個房間裏都因為肖牧的這句話突然安靜了下來。
淩純鈞的臉色整個都沉了下來,突然站起身指著門的方向吐出了一個字:“滾。”
“我隻是實話實說。”肖牧站起身彎了彎唇角,一雙黝黑的雙眸盯著淩純鈞看了一會兒轉身就往外走了。
砰的一聲,桌上的茶杯就這麼擦著肖牧的臉頰飛了過去砸在了一旁的牆麵上,肖牧微微側了側頭給了淩純鈞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關門離開了。
“不想被赫德森太太歇斯底裏的念道的話,收起你的力量。”夏洛克一隻手按在了淩純鈞的腦袋上,他已經感覺到了整個地麵都出現了一層淡淡的冰霜。
“我討厭被人威脅。”淩純鈞淡淡的說著。
“我知道。”夏洛克揉了揉他的頭頂。
“……我好像到現在都還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華生忍不住插了一句話。
“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你都不明白?”夏洛克吃驚的轉頭看著他。
“顯而易見?”華生反問著。
“當然,這麼簡單,艾琳說之前他遇到了追殺的殺手就是他,而他每次都恰到好處的放了她,顯然一開始就是麥考夫布下的一個局,隻不過為了確定那隻手機是不是真的在我這裏,還有我能不能弄到裏麵的信息,而麥考夫是怎麼能讓他幫忙的?”
夏洛克停了一下看向了淩純鈞:“顯而易見的就是用某個人的信息做了交換,看來某人的間諜身份根本沒有任何大用處,隨隨便便就被賣掉了。”
淩純鈞沒吭聲。
夏洛克又將淩純鈞之前的資料給放到了桌子上,抬手輕輕一彈:“而這個人的身份就更奇怪了,一個孤兒,竟然有著世家才有的教養,他身上的那種氣勢分明就應該是久居上位,穿著打扮根本看不出隻是一個獵人協會中的普通獵人……當然不是我低估那個獵人協會的財政情況,就算是豪門協會也絕對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能給一個普通人配備這樣的行裝。”
“如果他是下任會長人選那就另說了,”夏洛克頓了一下之後,將幾張紙從文件中抽了出來,“錐生家發生意外之前三個月,錐生夫婦被獵人協會安排了一個處決leveld吸血鬼的任務,而那個吸血鬼卻是某個純血的情人。”
“所以滅掉錐生家的顯然就是這個純血的吸血鬼,而另外一個失蹤者恐怕就是被她帶走了。不過在這之前,我發現了另一個有意思的地方,這個leveld的信息提供者叫做輝夜右一,而鷹宮海鬥的任務的情報員幾乎都是這個名字。”
“你想說什麼?”淩純鈞淡淡的問道。
“他看你的眼神絕不是師兄對師弟的那種感覺,太過熱烈和執著了,讓我不得不有一種詭異的聯想,也許他就是為了將你獨占而將一切和你有關的人都……”夏洛克的話說到一半也不用繼續下去了,他隻是挑了挑眉看著淩純鈞。
哢嚓一聲,夏洛克麵前的那張茶幾整個斷成了兩半。
“抱歉,我沒控製好力氣。”淩純鈞麵無表情的說著。
夏洛克挑了挑眉表示並不介意。
他毀了一張桌子。——sh
……不,他還毀了我給他的新手機。——mh
你覺得……如果隻是賠禮道歉能夠得到原諒麼?——mh
你做夢?——sh
整整一個月,淩純鈞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麵,肖牧很識趣的沒有絲毫的打擾。
塔爾如同一個真正的管家一樣將淩純鈞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條,隻是淩純鈞在這整整一個月裏麵沒有說過一個字。
“塔爾。”淩純鈞的聲音因為長時間沒有張口而變得有些沙啞和微弱。
“嗯?”細心的將點心放在了淩純鈞的麵前,塔爾隻是輕輕應了一聲。
“親我一下。”淩純鈞麵無表情的說著。
塔爾的動作頓了一下之後,將手中的東西全都放在了一邊,捏著淩純鈞的下巴就吻了下去,隻是這一吻並不是淩純鈞所想的那種蜻蜓點水,而是直接撬開了他的唇舌,等到兩人的嘴唇分開的時候還牽出了一條細細的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