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69第六片(1 / 3)

淩純鈞可不是真的去打電話的,他隻是突然感覺到了雲的存在。到底他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所以雲的突然失蹤並沒有讓他立刻注意到,但是在前往能登之前雲還是沒有再出現,而在不久之前他和雲之間的聯係莫名其妙的開始減弱了。

此刻他感覺到雲就在離這裏並不遠的地方這才讓淩純鈞立刻要過去一探究竟。

式神和術者之間的聯係減弱隻有三種原因,契約的時限將近而開始自動的解除,術者或者式神其中有一方違背契約,第三種則是有另外一個人正在消除契約的影響。

淩純鈞無法確定第一種可能,因為契約的簽訂並不是在他清醒的時候,而第二者顯然不太可能,但是第三者卻是可以解釋為什麼雲會消失這麼長時間的原因了。

但是淩純鈞知道雲應該是很強才對,又有什麼人能夠輕易的抓住他呢?

一邊思考著種種的可能性,淩純鈞已經漸漸的靠近了他感受到的地點,那是一個老舊的學校宿舍……

敞開的門扉仿佛就是在歡迎他的到來一樣,那種感應似乎完全像是要將他引到這裏來。

進還是不進?

淩純鈞連一秒鍾的思考時間都沒有留給自己,直接抬腳就走了進去,順著感應的方向走了過去。

淩純鈞沒有往後看,如果他往後看就會發現,一路走過踩著土路留下的泥腳印停在了舊校舍的門口,他走過的滿是灰塵的舊校舍大門裏麵此刻竟然一個腳印甚至走動間掉落的泥土都不存在。

校舍是上下兩層的,淩純鈞的感應也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一樓的高處還是二樓的地麵,這種模糊的感應讓完全不知道內部地形的淩純鈞變得無法確定自己是否應該上樓。

摸了摸褲子的口袋掏出了一枚硬幣,淩純鈞抬手一彈,硬幣在空中翻了一個花之後落在了地上,彈跳了兩下轉了好幾個圈,就在即將要倒下的時候哢的一聲竟然卡在了地板上的一個縫隙裏麵。

淩純鈞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立刻他也想到了一種可能。

硬幣隻是要告訴他一個結果,那就是上不上樓都沒有任何的區別。

那麼,淩純鈞當然不會浪費體力往樓上跑了,隻是按照感應的方向他卻是停在了一樓走廊的盡頭。抬手敲了敲,實心的牆麵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機關,感應的方向卻是來自牆壁的另外一邊的……

就在淩純鈞轉身準備看看樓上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時候,背後突然有一陣涼風,但是他離著牆麵太近了,即便已經轉了身子卻還是沒有躲開,隻看到一隻手從牆壁紙上穿了出來將他往後一拉。

淩純鈞的身體砰的一聲撞在了牆麵上滑到了地上,尤金搖晃了一下腦袋才站了起來,在牆麵上重新敲打了一下然而牆麵此刻卻如同剛才一樣什麼詭異的地方都沒有。

將整個屋子都找了一圈無果之後,尤金終於隻能妥協了,他打算去找其他人一起來,然而走到了大門口的時候尤金整個人都僵住了,不論用多大的力氣,甚至是用東西砸,此刻他已經完全無法打開這棟屋子中的任何一扇通往外界的門窗。

他……被一個人困在這裏了。

“奇怪……”麻衣聽著電話裏麵的撥打號碼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掛點了電話,她的內心有種奇怪的感覺,不算好也不算壞,就是有種微妙的畏懼,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要去,不要找……

“怎麼了?要出發了,還沒有找到奈良?”巫女抬頭看著站在門口看著手機的麻衣。

“嗯……”麻衣的表情有些奇怪。

“他會不會可能已經過去了?”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的和尚突然轉過頭來問道,“這邊的確有一個人的腳印,就是往那個方向去的。”

“他一個人去那邊幹什麼?”巫女倒是覺得和尚猜的一定不對。

林興徐和約翰這時候已經搬著器材跟了上來,涉穀一也在周圍掃了一圈然後問道:“奈良呢?”

“不知道,不過有可能已經去我們要去的地方了吧?”和尚答道。

涉穀一也的眉毛突然皺了起來。

“果然是到這裏來了。”和尚將東西放在了地上看著到門口的腳印,“隻有來的,他一定還沒回去呢。”

“……你不覺得這棟房子有些奇怪麼……?”麻衣看著打開的門。

“的確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原真砂子抬頭看著屋子。

最終一行人還是走了進去。

突然合上的大門將這裏阻隔成了完全不同的世界……

淩純鈞可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此刻他被扯到了一個完全失重的黑暗空間之中,沒有光,沒有空氣,甚至他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時間和空間無限製的延伸著,隻是有一個微弱的方向似乎在牽扯著他。

嘀嗒——

耳邊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淩純鈞的周身空氣都震蕩了一下,那種虛無的感覺竟然消失不見了。

睜開眼的淩純鈞看到了雲和另一個人,他的眼睛瞪大了,原來之前牽扯著他來到這裏的並非是他和雲之間的感應,而是曾經他下在冰輪丸身上的那個靈魂標記,那個標記就在麵前那個穿著黑袍的人的身上。

而此刻雲卻渾身是血的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是你……”淩純鈞呢喃出了聲。

黑袍的人似乎才察覺到淩純鈞的存在微微抬起了頭,黑色的鬥篷裏露出了一個白皙的下巴,和想到好看的嘴唇,和冰輪丸根本沒有絲毫相似的地方,反倒是……讓淩純鈞覺得他的下巴和嘴唇和雲有些相似。

“他做了什麼,你要這麼對他?”淩純鈞的臉色有些晦暗不明,他不明白‘冰輪丸’為什麼要置雲於死地。

黑袍的男人輕笑了起來:“不聽話的東西自然要教訓一下。”

淩純鈞微微皺起了眉頭,男人的這種態度讓他覺得很奇怪,他總覺得似乎並不應該是這樣的,但是他又應該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