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問一下別人就可以了吧?”產砂老師這麼說道。
“但是,那時候您和笠井已經被學校的人孤立了吧?問一個將要施以詛咒的對象的名字……一般都是會有抵觸情緒的吧?”
“……”產砂老師此刻不知道如何辯駁了。
涉穀一也也沒有給她辯駁的機會直接說了一下:“另一個證據是名字,這次除了學校有關的人以外,受到詛咒的人就是我、麻衣和原真砂子三個人。姑且不算經常出現在電視上的有名人原真砂子的話,同時知道我和麻衣兩個人的原名的人很少。”
“知道我全名是涉穀一也的人隻有校長先生和產砂老師您了,而麻衣的名字連校長先生都不知道,所以就我所知的範圍內,知道我們三人名字的,老師,就隻有您一個人了。”
淩純鈞有些焦急了起來,此刻他的眼前所見產砂惠已經完全被黑色的煙霧吞沒了,就在病房外不遠處已經有不少的怨魂等在那邊,然而忌憚著病房內的靈能者他們此刻還並不敢靠近。
“龍……淳一……快點……不然就來不及了……”淩純鈞嘀咕著,他擔心的可不是自作自受的產砂惠,他怕的是那些鬼不管不顧波及周圍,畢竟淩純鈞隻是將咒術反彈了回去並不是真正的解除,而此刻在病房之中的麻衣和涉穀一也才剛消除了詛咒流逝的氣運並不會這麼快的補充回去的。
“……等等……”和尚突然出了聲,“我覺得好像有些不太好,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
“我也……”巫女在周圍張望了起來。
“這是……鬼哭的聲音……”約翰的臉色變了變。
砰——病房的門被人撞開了,賀茂淳一冷著一張臉直接走了進來在幾人的身上掃過之後徑直走到了產砂老師的麵前。
“你做什麼!”產砂老師看著他似乎要搶捧花猛地站了起來驚叫道。
“做什麼?”賀茂淳一冷哼道,“你想死我還怕你連累別人!”隨著賀茂淳一的動作捧花之中掉出了一個寫著涉穀一也的人形。
在房間裏的所有人都看向了產砂老師。
“這……這是……一定是你……”產砂老師的話還沒有說完。
賀茂淳一的手已經掐出了一個法訣,地上的人形無火*,一瞬間就化為了灰燼,隻是賀茂淳一的瞳孔卻是收縮了一下,他自然看出了被燃盡的人形上的詛咒已經被人改動過了,而那個手法正是淩純鈞的。
賀茂淳一的眉頭皺了起來看向了麻衣:“那家夥來過?”
“……那家夥……”麻衣嘀咕了一聲,“你是說哥哥?”
“除了他沒有人做得出這種手法?既然回來了怎麼不自己處理?”
“淳一哥,哥哥他不可能回來的,他……出了意外昏迷不醒,現在還在中國……”麻衣回答著。
“……”賀茂淳一沒想到竟然得到了這個結論,隻是又一轉頭就看到了之前帶他來的式神旁邊竟然就站著淩純鈞的靈體,看著淩純鈞搖頭的動作賀茂淳一將到口的話吞了回去,轉頭看向了產砂老師,“雖然我毀掉了詛咒,不過詛咒本身的反噬對你的影響恐怕也不會小,好自為之。”
說完賀茂淳一就直接出了病房。
淩純鈞看了一眼因為賀茂淳一出現完全亂套了的病房,留下了雲看著別出什麼亂子,就跟著賀茂淳一走了出去。
繞過了一個拐角到了樓梯口,賀茂淳一轉頭看著淩純鈞:“皺著眉頭怎麼回事,你應該不至於將自己搞成現在這樣子吧?”
淩純鈞苦笑了一下:“我也不清楚,原本我以為可能和麻衣這邊有關,剛好是麻衣被詛咒掉落井中的時候收到了牽連,不過好像雖然有些關係卻並不完全都是這件事,我現在無法回到自己的身體之中……”
賀茂淳一愣了一下:“難道是和曾經一樣?”
“不清楚……那邊的人也在看,不過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一個結果。”
“難怪龍最近接到了一個電話之後就跑得沒影了,原來是因為你啊。”賀茂淳一嘀咕了一句,“估計是去想辦法把你弄回來了,我看你身上那個替身咒也可以解了吧?麻衣身上的詛咒已經完全去除了,而且她已經這麼大了,難道你打算就這麼保護她一輩子?”
淩純鈞剛想張口說什麼,賀茂淳一又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麻衣現在在spr打工,這次的事情也算是麻衣自己惹出來的,你上次說你隻剩下兩年的壽命,現在你是打算直接為了麻衣變成隻有幾天麼?”
淩純鈞沉默了一下來,他知道淳一是為了他好,畢竟比起麻衣來說,自己跟他們更親近一些,而且淳一也不是想說管麻衣去死,他隻是想表示淩純鈞這樣將麻衣保護的太好了會讓麻衣完全不知道危險是什麼,一股腦的往前衝。
“再等等……”淩純鈞歎了一聲。
“……隨你。”賀茂淳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啊——!!!”
砰——
巨大的響聲和淒慘的尖叫聲讓站在樓梯口的兩個人都是猛然一震,兩人同時向著剛才出來的房間跑了回去,不過兩人很快就在不遠處的電梯口看到了驚坐在地上的麻衣和站在一旁的笠井幾人。
黑洞洞沒有關上的電梯門裏麵已經沒有了那條用來拉扯電梯的繩子。
“怎麼回事?”賀茂淳一問著一旁臉色蒼白的和尚。
和尚愣了一會兒才回答道:“電梯門開了之後,突然有股力量將產砂扯了進去然後就突然墜落下去了……”
淩純鈞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飄到了電梯井上向下看去,巨大的撞擊力已經將電梯變得有些變形了,黑暗之中有許多的鮮血向外留著,纏繞著產砂惠的黑氣此刻已經消散開來幾個怨靈正在她的屍體周圍轉著……
“看來需要除靈了……”淩純鈞歎了一聲飄了回來,“那家夥的怨氣不小,搞不好會變成怨靈。”
“這件事我去做,你又欠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