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純鈞猛的睜開眼睛,一身冷汗已經浸透了他的背脊,他在幾個監控器上麵找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任何一個攝像機可以看到水池那邊的景象的時候,在桌麵上捶了一拳,猛地站起身跑了出去。
麻衣正趴在地上咳嗽著吐出了一些湖水,和尚*的站在湖邊看著湖裏臉色非常不好看。
另一邊的禮美則是撲到了典子的身上哭著,巫女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幾條浴巾給幾人遞了過去。
涉穀一也似乎也聽到了聲音趕了過來,而他最先看到的卻是淩純鈞,愣了一下問道:“你背後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哎?”麻衣的視線也從湖麵上轉了回來。
淩純鈞完全沒有意識到涉穀一也這是在和他說話,後知後覺的才轉頭看向了他,臉上露出了一絲茫然。
涉穀一也的手碰到了淩純鈞的後背,疼痛立刻竄上了淩純鈞的腦中,讓他忍不住抽了一口氣。
“哥哥!”麻衣走到了淩純鈞的背後看到了那條傷口之後捂住了嘴巴驚呼著,那條傷口竟然從淩純鈞的肩頭一直滑到了腰側,鮮血已經染紅了整個後背還在往下滴著鮮血,“這麼深的傷口你怎麼還這麼鎮定的站著?!”
感受著背後的疼痛,淩純鈞的臉色變得非常的蒼白,那是剛才他的千本櫻所砍到的那個黑影身上的位置,現在卻一模一樣的出現在了他自己的背後,這……怎麼可能?!
“你剛才去了哪裏?”涉穀一也的眼睛眯了起來。
巫女和麻衣已經用剛才拿來的毛巾捂住了淩純鈞的後背,然後簡單的幫他處理著傷口。
“不要叫救護車。”淩純鈞先組織了麻衣要打電話的想法,話一出口也是一驚,他竟然可以出聲了,摸了摸自己的喉嚨,“果然……”
涉穀一也的瞳孔一縮,他顯然想到了之前淩純鈞和他偷偷透露的信息,看來這次淩純鈞的傷口恐怕就和他所寫的那個‘監視者’有關係。就在淩純鈞似乎下定決心要說什麼的時候,涉穀一也猛地捂住了他的嘴巴:“什麼都不要說,現在開始你就在客房休息,整件事結束之前什麼都不需要你做了。”
“哎……?”麻衣有些雲裏霧裏的,隻能看看淩純鈞又看看涉穀一也,隻是這次除了眼前的這兩個人其他人完全都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其他人完全都不能幫她解釋一二了。
被排除在外了,淩純鈞趴在床上默默的想著。
哢嚓——
房門被人打開了,麻衣扶著原真砂子走了進來。
“哎?”原真砂子看到淩純鈞愣了一下,“你這是怎麼了?”
麻衣立刻啊了一聲阻止了淩純鈞的話:“小戀說過不管發生什麼讓你現在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要做。”
“……”淩純鈞閉上了嘴翻了個白眼。
原真砂子意外的看著淩純鈞卻沒有再問,不過坐在這間房間裏之後竟然舒服多了,感歎了一句:“果然有你在連空氣都清新多了。”
“哎?!”麻衣的表情一邊,瞪著原真砂子,“剛才是小戀現在又是哥哥,真砂子你是花癡嗎?!”
“我隻是說實話。”原真砂子用袖子遮住了嘴巴,“怎麼?嫉妒了?”
“你……”麻衣臉色一僵,到口的話竟然說不出來。
“麻衣,你先回去吧。”淩純鈞打斷了兩人的話,將麻衣趕了出去,才轉頭看向了原真砂子,“好歹看在我的麵子上……”
“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才不和她說話呢,”原真砂子哼了一聲,“不過難道你不覺得其實逗弄麻衣很好玩麼?”
淩純鈞耷拉了一雙死魚眼看著她。
“小氣,就玩一下麼,你這個妹控!”
“舒服了就出去幹活。”
“哎!別別,讓我再休息一下。”原真砂子立刻裝作虛弱的樣子,不過也不需要裝,她的臉色一直都很差,即便是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好多了,但是人還是有些虛弱的樣子。
原真砂子岔開了話題問道:“是不是你又發現了什麼東西,結果不自量力的自作自受了?”
“……原來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麼?”淩純鈞有些無奈,不過雖然這次不算是自不量力,卻的確是自作自受了。
“當然,上次的窮奇也是,上上次的落龍泉也是……啊……不小心說出來了……”原真砂子突然捂住了嘴巴,“那個……是阿雲告訴我的啦……”
“……我睡了,舒服了就滾去幹活。”淩純鈞直接將頭轉向了另外一邊不再理原真砂子了。
“……喂……”原真砂子小心的戳了戳淩純鈞的肩膀,見淩純鈞沒理她歎了口氣,“我不是故意打聽你的,是因為碰巧在阿雲那邊看到了你覺得有些眼熟才問了一聲,不過我碰到的那個人和你好像並不是同一個人,那個人倒是和那路有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