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銀鈴並沒有說什麼,隻是說讓他好好反省,然後就讓他跪在了廳裏,而他則坐在一邊處理著公務。
眼見天色越來越暗,青梅卻始終沒有出現,而淩純鈞也明白,即便她出現了也不能為白哉說些什麼。隻是現在家中存在著兩個白哉的情況下,即將到來的晚飯時間卻是不好辦了……
除非銀鈴不在家,不然白哉是必須和他一起吃晚飯的,作為朽木家的家規之一,隻要家主在家,家中所有人必須到廳堂共進晚餐,不過作為已嫁喪夫的青梅或者其他女眷卻是並不強製要求的。
等下白哉出現的話那他的身份豈不是要曝光了……
淩純鈞隱隱有些著急了起來。
“毛毛躁躁像什麼樣子。”銀鈴淡淡的說了一聲。
淩純鈞不得不將心思壓了下去。
叩叩——
“進來。”
一個比較陌生的侍女打開了折門將剛燒好的水端了進來,腳下突然一絆,驚叫了一聲,整壺滾燙的水就向著淩純鈞倒了下去。
銀鈴皺起了眉頭,沉下了聲:“怎麼這麼不小心,白哉你先下去處理一下,別燙壞了。”
“是的,祖父……”淩純鈞低著頭不讓別人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銀鈴轉頭看向了那個侍女:“說吧,又搞什麼,讓你扮成這個樣子還搞這麼一出。”
侍女抬起頭來吐了吐舌頭,一出聲就暴露了她的身份:“父親我這不是幫您找個台階下麼,況且白哉是在幫我處理家裏那些事情又不是真的在胡鬧,您這麼罰他我怎麼揪出罪魁禍首啊。”
銀鈴無奈的歎了口氣,他的確知道家裏最近不太對,不過青梅來和他說她來處理,所以也就沒有細查,昨天又搞出了這麼一出,他隱隱是猜到應該是青梅在背後裏做了什麼,但是他卻還是有些弄不明白青梅到底要做什麼。
“事情早點處理幹淨,風言風語的像什麼樣子,如果是你故意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傳到外麵去的話,我就不會讓你繼續這麼幹下去。”
“當然不會。”青梅點了點頭,“因為這件事和哥哥多少有些關係,不確定那個人的背後還有沒有其他人指使,所以我打算將計就計的。這事我會處理好的,白哉也有幫忙,請父親放心。”
“嗯,也是該鍛煉鍛煉他了。”銀鈴點了點頭,“剛才忘了說,四楓院家的請柬今天送過來了,再過一個月就是四楓院夜一的繼任儀式了,到時候我會帶白哉去,你有想要給她帶的東西到時候讓白哉幫你帶去。”
“好的,父親,那我先下去看看白哉。”
“去吧。”銀鈴擺了擺手手。
淩純鈞自然早就已經找地方扣上麵具和白哉掉包回來,剛才的水看著是燙,不過其實也隻是一點而已,開始是被燙了一下,但是後麵灑在他身上的卻都是溫熱的,淩純鈞立刻就知道了是青梅想的辦法。
回到了青梅的住處,淩純鈞等了一會兒就等到了人,看看沒有人就摘了麵具:“你就不怕露餡?”
“怕什麼,我剛才也潑了白哉一身水,就算等下問起來也沒事,我已經和父親說過了說白哉在幫我處理家裏的事情,白哉那邊我也丟了一些家族事務給他曆練,穿不了幫。”青梅無所謂的擺擺手。
“你行……那一點開水是你故意的吧?”
“那是必要的,不然怎麼讓別人信?”青梅一臉嚴肅而真誠的說著,然而越是這樣的表情淩純鈞越不相信,眼前這個人絕對是故意借機報複,但是他也隻能默默將這口氣咽下去,不然身份曝光之後的問題可不是燙一下這點小傷了。
青梅奇怪的看著眼前一點都沒和自己嗆聲的家夥:“……不會真的燙壞了吧?開水隻有一點點,下麵都是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