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們眼睛怎麼回事?”
林香織和寧紅魚同時指向了季缺,說道:“你問他。”
季缺一臉無辜道:“純屬誤傷。”
聽完季缺的解釋後,薛長老等人不由自主離季缺遠了一點。
他們隻覺得這家夥不隻是招式危險,現在連身上的法寶符紙都變得危險起來。
不過對於沒有圍毆到豬王這件事,幾人頗感失落。
老實說,他們這些老家夥好久沒活動,看著一群老鼠奔行,眾人跟上的場景,年老的身軀都忍不住熱血沸騰起來。
結果,跑死了老鼠,正主沒見到,就結束了?
不過細細想來,這結果是最完美的。
沒有傷亡就化解了一場危機,是很難得的事情。
其實季缺三人心頭都有些疑惑。
這事說順利吧其實算不上,畢竟他們像是一直被豬王牽著鼻子走,被戲耍了許多次,後麵都跟到鼠盡糧絕了,差點放棄,可就是從那時開始,情況就忽然變好起來。
他們不止找到了豬王化身,並且發現豬王的傷勢很重。
這種傷重的程度絕對比陳老實描述的嚴重得多,這也是豬王最終被打死的關鍵。….寧紅魚分析道:“豬王很有可能在我們找到她前遇到了同道,被打成了那樣。”
可是當眾人聚集了起來,他們並沒有發現有哪個同道和豬王產生過衝突。
對,衝突過那三人小組已被打成了豬頭。
薛長老思索道:“那是不是附近還有高手在暗中幫忙?”
王長老點頭道:“有這個可能,並且實力可怖。”
老實說,即便他們幾個雲雪宗的老家夥同時對上那豬王心頭都沒有底,而根據季缺他們的描述,他們見到豬王時,豬王身上就沒幾塊好肉了,連骨頭都仿佛被利器傷過,有不少裂紋。
不過既然大事已了,那高手又不願意露麵,他們自然不再深究,準備打道回府。
寧紅魚眼睛恢複得要快不不少,很快就取下了著眼睛上的紅布,雖然依舊閉著眼睛,可大體上可以行動自如了。
林香織不行,她的貓眼太過敏感,這次被閃光符閃了不知多少次,受傷嚴重,所以依舊隻能蒙著布。
於是她打算讓眾人先行,自己跟季缺慢慢回去。
寧紅魚一下子靠近了她,疑惑道:“你不會是裝的吧?”
林香織連忙反駁道:“我才沒有!”
兩個女人湊不起一隻睜開的眼睛,卻相對而立,有種對視的感覺。
寧紅魚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壓迫感也越來越足。
直至兩女的軟肉撞在了一起,她依舊要壓林香織一頭。
不過片刻之後,她揮了揮手,說道:“算了,你開心就好。”
她話音剛落,結果卻忽然出手,扯掉了林香織眼上的布條。
林香織反應也是迅速,轉瞬倒地捂住眼睛,慘叫道:“啊,眼睛!我的眼睛!”
寧紅魚無語道:“算了,你贏了行吧,還給你。”
之後,林香織重新纏上了布條,才逐漸安靜下來,一副受了欺負的樣子。
寧紅魚一臉鄙視,對著季缺道:“行吧,你帶她回去。”
待寧紅魚走後,林香織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個勝利的淺淺笑容。
貓貓能有什麼壞心思,不過是保護自己而已。
老實說,單純拚演技的話,她是比不過寧紅魚的。
這次她贏就贏在弱者和傷者的姿態。
其實她的眼睛差不多也恢複到了不必用布條遮擋的程度,畢竟她以前被那符迫害過,剛剛被波及就捂上了眼睛。
寧紅魚一行人離開後,季缺就帶著蒙眼的林香織走在後麵。
林香織不適應這種漆黑的狀態,走得較慢,又不讓季缺背她,於是走著走著,就成了兩人在單獨行走了。
這次出來,豬王給她的壓力很大,而如今這件事一解決,她沒有徹底鬆懈下來,而是注意到了另外一場危機。
那就是季缺和寧紅魚的關係。
這一上一下越來越默契了,即便是長期和季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她,都有些比不過。….有的時候她看著兩人並肩而行的模樣,總覺得看到的是一對心有靈犀多年的道侶。
兩人雖然看起來郎才女貌,一個圖財一個有財,可她反對這件事。
如果寧紅魚和季缺真有什麼了,那她算什麼,總不能是丫鬟吧?
林香織是林家小姐,從小也算是眾星捧月,可她一向拘謹,並沒有多少大膽的想法。
可是如今,她卻有了自己的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