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琛,今天要是沒把那丫頭接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老爺子的獅吼功從聽筒裏震出來,賀霖站在邊上旁聽的都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傅司琛沉著臉,“知道了。”

然後掛斷了電話。

“老爺子這麼大火氣是催你去機場接誰呢?”賀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問。

跟傅司琛這個冷臉怪朋友這麼多年,也就隻能在老爺子的威懾力下能看到他無奈吃癟的樣子。

傅司琛煩躁的點了根煙,讓司機調頭去機場。

“什麼修複文物的。他那個汝瓷摔碎了,文物院的幾個大師都沒辦法,這次不知道又找了誰。”

賀霖眉一挑,“我可聽到是丫頭。”

傅司琛睨他,“那就是剛畢業的女修複師。”

“我可沒聽說修複文物的大師裏還混著小丫頭的。”

賀霖嘴巴不停,“但我聽說老爺子對你這母胎solo的狀態擔心的不得了。搜羅了一大堆對你有意思的女生準備往你麵前塞——”

他故意拖長了尾音,話裏什麼意思顯而易見。

“這個丫頭估計就抱著這目的來的,你要小心咯。”

傅司琛擰緊眉,深邃的眼嚴肅了些,是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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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vip通道出口。

黎煙身穿著黑色的短款牛仔衣,單肩背著黑色的背包,手勾著包袋,露出一截細白的腰肢,低腰的牛仔褲搭在腰間,肚臍上銀光的臍釘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另一隻手拿著手機,低頭刷著上麵的內容。

“是她吧。”

黑色的路虎停下,賀霖往窗外指。

偌大的出口隻站著眼前一個女人。

隻不過這打扮怎麼都不跟那種純樸乖巧的小丫頭昵稱掛鉤啊。

傅司琛看去,女孩戴著黑色的漁夫帽,染成銀灰色的頭發剛好齊肩落在深陷的鎖骨上,襯的她膚色比血更白。

看不清臉,卻已有一種孤芳不自賞的清冷感。

“應該是了。”

傅司琛說完,女生抬起頭,精致的眉眼直盯車內,透著股極不耐煩的冷意。

知道這車貼了外麵看不見裏麵的玻璃膜,但賀霖還是被嚇顫了下。

“挺漂亮,就是,看著怪凶的……”賀霖弱聲說道。

傅司琛按下車窗,黎煙也邁著大步走過去,疾步掀起了風,發絲被刮在臉上,黎煙勾唇呼出口氣吹掉。

殷紅的唇字隨著動作,偷著誘人的蠱惑。

傅司琛眸閃了閃,十幾秒後,人快走到車前,他移開了視線,開口:“你……”

“傅司琛?”黎煙直接打斷他。

傅司琛頓一下,眼裏含笑的又轉頭重新看上她那張美絕的臉。

賀霖眼瞎吧。這隻是挺好看?

“是。”他應。

“你遲到了十三分二十八秒。”黎煙冷冷淡淡說。

完全冰冷的神色看不出任何一點賀霖說的有所企圖。

“那……”

剛開口又被黎煙打斷。

“你一會有事嗎?”

語氣是完全的壓製,傅司琛也莫名的沒了脾氣。

“沒事。”他答,又想到賀霖剛剛挺多餘的提醒,說:“但也沒閑到有時間陪一個才見麵的人。”

他煩女人,更煩陪女人。

家裏那個不算老的在外彩旗不倒,身邊的賀霖鶯鶯燕燕不斷。

看膩了他們被女人糾纏的樣子,沒什麼樂趣,還挺煩。

“哦。”黎煙應,精致的眉眼透著不耐煩,勾著包帶的手拉開車門,“那下來。”

“。”

“?”

車後座倆男人露出同款不解,黎煙說:“我不習慣跟別人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