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薑然然就從產房裏走了出來。
因為要進行剖腹產手術,所以不需要陪產的人,所以薑然然被趕了出來。
薑然然出來的時候,灰頭土臉,有些疲憊的將頭上戴著的帽子給摘了下來,然後扔在了旁邊的長椅上,整個人癱坐在上麵,眼神茫然。
蘇光北已經好久沒見到薑然然,此時走上前去準備敘敘舊。
“然然,好久沒見了,你還好吧。”蘇光北對薑然然永遠都是欣賞。
想當初,他也和蘇老爺子一樣想要撮合薑然然和自己兒子結婚的,即便最後沒成功,他們也都願意跟薑然然做朋友。
薑然然苦澀的抬起頭,笑了笑,“伯父,我還好,就是安安她……”
薑然然說著,目光轉移到了產房的門口,心頓時懸了起來,好好地,怎麼會難產呢?
“安安的手術已經開始了,我想她很快就能脫離危險。”蘇光北語氣堅決且篤定的道。
這樣說,不但可以消除自己內心的恐懼和憂慮,也能消除別人的,蘇光北一直這樣認為。
薑然然點點頭,然後略有幾分自責的道:“如果我剛剛早點趕到,或許安安就能早點進產房,就用不著遭罪了。”
“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剛剛接到通知的。”蘇光北規勸她。
蘇城悶著,一句話都不說,隻是呆坐在長椅上,兩個胳膊肘抵著膝蓋,耷拉著腦袋,一直坐立不安的踮著腳尖。
薑然然知道,這時候最擔心安安的就是蘇城了。
“蘇城,你沒事吧?”薑然然出聲詢問。
蘇城卻蒼白著臉,愣是一句話也不說,好像已經徹底被緊張和憂慮所綁架。
在產房外麵,他們不知道等了多久,總之太陽已經漸漸西沉。
原本安安還在產房裏大聲喊叫,可是因為這會兒做了剖腹產手術,所以安安也就安靜了,可是越是安靜,等在產房外麵的人就越是害怕。
他們生怕安安有個什麼意外,生怕從此以後都見不到安安了。
就在眾人等的快要繃不住的時候,產房的門打開了,醫生和護士推著病床走出來,然後護士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
一瞬間,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蘇城仿佛一下子就從一個死人複活了過來一樣,頓時衝到了安安的病床前,雙眼緊緊地盯著安安,好像在努力的觀察她。
“醫生,我太太她怎麼樣了?”蘇城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安安的情況。
“產婦隻是用力過多,有些虛脫了,沒事,休息休息就會醒來的。”醫生平淡的告訴蘇城。
蘇城一聽到這話就放心了,但是卻還是一刻不離的守著安安,甚至孩子連看都不看一眼。
蘇光北對著醫生連連道謝,甚至安排助手給醫生送了禮物,以表謝意。
“我就說,我兒媳婦一定沒事的。”蘇光北深深地鬆口氣,然後對著天空雙手合十,顯然剛剛他也是擔心的要命,所有的淡定和從容都是裝出來的,目的是不給大家壓力。
薑然然的眼淚幾乎都要飆出來了,她抹了抹眼淚,激動的走到了安安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