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前的花園。
洪石的事,暫時先告一段落,樞能做的,就隻有等待,等待獵物上鉤。
所以,他最近得以清閑下來,時常會帶著一純到外麵散步,曬太陽。
和暖的陽光下,一純內心悅動,因為樞帶她出來玩兒了。
一到外麵,她就會變得十分忘我,完全融入環境中去。她把頭搖來搖去,溜圓的眼睛不停地轉動著,盡情欣賞賞心悅目的景色。偶爾有隻蝴蝶調皮地飛到她鼻尖上,她就會鼓起腮幫撅起小嘴去吹它的翅膀。蝴蝶被一純吹出的熱氣吹得撲扇撲扇翅膀,仍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大花翅膀的撲簌讓一純的鼻尖癢癢的,她隻得晃晃腦袋,一純的手腕處發出清晰的鐵鏈聲,蝴蝶展翅飛走了。
一純轉了轉被鐵鏈緊緊捆綁住的手腕,又是一陣鐵質碰撞的清脆聲。順著一純手上的鐵鏈看去,不遠處,樞修長的手中,拿著鐵鏈的另一端。
聽到了鐵鏈聲,走在前麵的樞和殊文同時回過頭去。
“一純,怎麼了?”樞溫柔地詢問道。
其實,他完全可以鬆開一純手腕上的鐵鏈,因為一純已經沒這麼危險了。可是,一想到殊文打亂了他馴服一純的計劃,樞便懲罰似的牽著一純出來散步。
“我,沒事。~(@^_^@)~”一純看到樞在看她,立刻站直身體,很乖地說。
聽到一純說的話,那麼清晰,樞的心又僵硬起來。他的下顎淩厲起來,將手裏的鐵鏈往前一拽,冷冷地說:“快跟上,一純!”
一純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令喝下了一跳,不禁打了個哆嗦,機械地邁開步子。本身就還未適應雙腳走路的她在慌忙之中,腳下一個趔趄,絆倒在了地上。一純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一純!”殊文習慣性地擔心起來,神色頓時變得很慌張,差點就奔上去將一純抱起來。
樞看到殊文對一純如此關心,便再次露出危險的神情。
“一純,站起來!”
樞雙手故意拖動鐵鏈,剛要站起來的一純又被這力量拉倒了,在地上滾滑了一段距離,她小嘴堅強地抿著,雙手扒拉著身旁的青草。
殊文伸出雙手,恨不得跑到一純身邊,內心深處感到揪心的疼。
樞當然看得出殊文的心疼,但還是佯裝不知地問:“怎麼了,殊文?”
“啊,沒,沒什麼。”
既然少爺不希望自己靠近一純,那他隻得服從。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眸子裏卻滿是憂鬱。
一純總算趕上來了,頭發淩亂,還夾雜著幾根青草。樞伸手為一純梳理頭發,一純舒服地微微眯上眼,還天真地對一旁愁容滿目的殊文大大地笑了下。
殊文沒有回饋一純的微笑,而是低下眼去看一純的膝蓋,薄薄的磨掉了一層皮,透出一點血色。
一純,很疼吧,對不起,我,不能幫你……
“好了,我們走吧。”打點完一純的頭發,樞摸著一純的臉頰,溫和地說。
一純用綁住的手扒拉著樞的胳膊,輕輕地搖著,說:“累了,我。”
“想休息一下,嗯?”
一純點點頭。
“好,我們去那顆樹底下休息。”
“嗯嗯。”一純眯著月牙般的眼睛哼哼哈哈地應著。
“那好,過來。”樞抬起雙臂,向一純點了點頭。
“?”
“腿受傷了吧?過來,我抱你過去。”薄薄的嘴唇往上挑開,清新得將要融化在陽光裏。
樞攔腰把一純抱到懷裏,邁著穩健的步子向樹下走去。
微風拂動,兩個人靜靜地坐在樹下,旁邊放著一條粗粗的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