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吵鬧聲在耳邊響起,時柒睜開眼茫然的打量著四周。
這地方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
她不是死在爆炸中了嗎?
怎麼會......
“這死丫頭賣五千有點虧啊,拐回來這麼多年了,她吃的泔水都不止這些了吧?”
“還不都怪你,動不動就往她身上摁煙頭,弄的現在一身疤,我可是跟錢老板求了好半天才答應給五千的!”
“臭娘們!現在怪我了?當初你不是還叫好來的嗎?而且她身上被你打的傷疤也不少吧?”
“張狗蛋!你怎麼知道她身上有疤的?你偷看了?你個臭不要臉的,我跟你沒完!!”
張春花話音未落,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張狗蛋臉上。
“死婆娘!你居然敢打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狗蛋伸手薅住了張春花的頭發,二人撕打做一團,完全沒有注意到躺在炕上已經醒來的時柒。
時柒皺眉掐向了腰間軟肉,痛感將她召回了現實。
她這是重生了?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茫然的雙眼變得狠厲,滔天的恨意湧上心頭。
既然重生了,新賬舊賬是時候該好好算算了!!
手伸向窗台,拿起了納鞋底的錐子。
快速翻身而起,揮手間分別挑開了張狗蛋和李春花脖頸的動脈。
霎時間殷紅的鮮血汩汩往外湧。
二人隻覺得脖子一疼,待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鮮血已經染紅了衣襟,在地上彙集成一灘。
這才停止了撕打的動作,慌忙捂住了脖子。
“你...你......”
二人轉身就要往外跑,時柒快步上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反了你了死丫頭!再不滾開我就打死你!!”張狗蛋強裝鎮定的訓斥著,試圖喝退時柒。
他想不明白,怎麼暈了這麼一會功夫,這死丫頭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時柒嗤笑了一聲,手握錐子步步緊逼,將他們逼到了角落裏。
二人也因為失血過多逐漸暈眩,腳下發軟。
一進一退之間摔倒在地。
“你、你別過來!死、死丫頭,你、你滾開!!”張春花奮力的喊著。
時柒蹲下身,麵帶嘲諷的掃視著他們因恐懼變得扭曲的臉。
“你們是從哪兒拐我回來的?如果交代清楚了,我興許還能讓你們死的痛快點,不然......”說著開始打量起手中粘血的錐子,那神情仿佛是在欣賞一件絕美的藝術品。
李春花拚命的搖頭,手顫抖的指向了一旁的張狗蛋:“他、他幹的,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求求你放過我......”
時柒挑挑眉,轉頭看向了張狗蛋。
“我、我忘、忘了...”張狗蛋說話時眼神飄忽不定,一眼就知道他是在撒謊。
時柒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沒等他們二人鬆口氣,時柒舉起手中的錐子一下又一下刺向了張狗蛋,每一下都精準的避開了要害,讓他不至於死的那麼快。
張狗蛋不斷的求饒著,口中含糊的喊著。
“我說!我全說...”
“哦!可惜,我不想聽了呢!”說罷,一錐子刺入了他的心口。
待張狗蛋沒了氣息,時柒笑著歪頭看向了張春花。
“下一個,該你了!”
“不!!!”
......
時柒冷眼掃視著麵前兩具慘不忍睹的屍體,撈起一旁的窗簾,仔細擦拭著手上的血跡。
如此淡定,仿佛是她習以為常的事情了。WwW.com
待擦幹淨手,擼起袖子,摩挲著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煙疤和鞭打的痕跡,這些不過是她身上傷疤的冰山一角罷了。
她幼年時被拐到了張家村,家在哪,父母是誰通通不知道,從有記憶的那天開始,就在這裏伺候著他們夫妻二人,並且承受著他們變態的虐打,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
就在上一世的今天,他們夫妻以五千塊的價格將她賣給了縣城的牡丹夜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