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當她看到一份份聊天記錄的截圖,她不知怎麼,心裏竟然有點高興,最起碼她知道了一點,女孩做的那些,並不是如席思雨說的那樣,為了得到她,而是有其他目的。
“這些是……?”席文景有點詫異。
“嗯。”冥珝說:“我做的那些,都是因為這個人相要挾,當然,我也不會真像她說的那樣,真金白銀的去做那些事,雖然前期我也是花了一點資產,但後麵可都是吳哥的功勞。”
吳哥就是那位操盤手,這一點,席文景知道。
隨後她看到旁邊還有一個U盤,她拿起插進電腦上,點擊播放。
很快,裏麵就出現一道經過變聲的聲音。
“你要根據這聊天記錄來看。”冥珝坐在她身邊,拿著那些她截圖打印出來的複印件,一段一段跟著錄到的聲音,指給對方看,那句話對應了哪裏。
席文景側頭看著一臉認真地女孩,微微笑了。
“就是這些,這個人很警惕,為了不留下證據,回的話發的都是語音,而且沒到兩分鍾就會撤回,幸好我早有準備。”冥珝說。
“我明天就讓人查這個‘3’是誰。”席文景說。
“我已經知道了。”冥珝說:“上次我探過那個人的底了。”
席文景一驚,緊張道:“什麼時候,你有沒有事?”說到這,她嚴厲道:“你怎麼能獨自一人去調查,遇到危險怎麼辦。”
“放心,那人是你們公司的,而且還就在你辦公室外麵。”冥珝安慰她說。
辦公室外麵唯一的一個人就是範司秘書了。
“你是怎麼想到她的?”席文景問。
冥珝微微揚著下巴說:“自然是根據我細致入微的觀察。”
看著女孩傲嬌的小模樣,席文景失笑,哄著說:“那你具體和我說說。”
冥珝有點臉紅,忸怩了一會兒說:“我也是根據這些聊天對話感覺出來的,這個人的語調太特別了,我至今遇到這麼特別語調的人,也隻有範秘書。”
席文景微微一愣,想到剛剛聽到的那段語音,再想想範司平時說話的樣子,失笑了起來,“確實夠特別。”
要不是女孩指出,席文景還真覺察不出範司總會在說完一句話之後習慣性的停頓一下才說。
接著席文景就想到了她上次看到的那段視頻,“所以她那次坐在範秘書身邊聊一個多小時,就是為了試探對方的底?”說完之後,席文景才知自己失言,但已經晚了。
“席姐姐怎麼知道我和範秘書聊了一個多小時?”冥珝疑惑地問。
席文景有點懊惱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當冥珝在電腦上看到席姐姐辦公室畫麵時,震驚的看向身邊的人,“你在自己辦公室裝了攝像頭?”這不會不舒服嗎?
席文景哪能說是為了每天女孩過來公司時,自己湊巧不在辦公室,想要看看對方一個人的時候,會不會顯得太無聊。.伍2⓪.С○м҈
但如果她把這話說了,女孩一定覺得變態。
“辦公室裏有很多材料,安全保鮮。”席文景說。
冥珝聽著怎麼這麼不像呢,她也沒有追問。
一切文件交底了之後,今晚她也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第二天,冥珝一天沒有課,她也沒有跟席文景去公司,而是在家好好休息了一下,畢竟最近她為了搜集材料,都要把自己搞出腦神經了。
另一邊,席文景本來想直接辭退了範司,但現在手上多了很多證據,這下不是辭退的問題。
她也是趁對方不設防,剛好在辦公桌的抽屜裏搜到了另外一部手機,上麵已然就是她注冊名為‘3’的微信小號。
這件事,她直接報了警,警察打開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滿牆被貼上了照片,裏麵全都是席文景被偷拍到的照片。
看到警察發給她的那些照片,席文景那總是遇事從未露出其他表情的臉上,第一次露出厭惡的表情。
範司的行為,已經嚴重的構成犯罪,偷拍這件事不算,但她教唆她人,挪用公司公款這事,卻是切切實實存在的。
兩年後才會翻車的範司,被冥珝提前兩年給解決。
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好人,她也不用懷揣著仁義之心,況且這還是一個無時無刻都在窺視她席姐姐的變態,她又怎麼可能讓這樣的危險分子出現在席姐姐身邊呢?
另一邊席思雨追加的那些款也被退了回來,她當初投資的那些隻是一個空殼,一切都是冥珝讓吳哥設下的圈套。
當這些事情慢慢平息下來之後,國慶也到了。
冥珝得知席姐姐會有兩天的假期之後,她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規劃旅遊的地方。
“不用帶這麼多。”看著兩大箱東西,席文景有點哭笑不得。
冥珝蹙眉,看著麵前兩個大行李箱,隨後又把這兩個行李箱打開,看著裏麵哪些可以不用帶。
席文景笑著上前,幫女孩一起收拾行李,最後隻用了一個行李箱,看女孩擔心的表情,她安慰道:“放心,帶這些東西夠。”
冥珝這才點頭。
兩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最起碼在這兩天裏,兩人把所有規劃要去的地方都去了一遍。
回來之後,席文景繼續上班,冥珝在家休息,因為許久不見爸媽,她又坐車回家了一趟。
“嬌嬌,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回來,文景呢?”遠遠地,閩媽看到了她,看她隻有一個人,身後沒有席文景的身影,疑惑的問了一句。
冥珝回:“她今天上班。”
“這麼忙啊。”閩媽皺了皺眉說:“總這麼忙也不行啊,這身體得累壞了。”說到這,她想起什麼,笑著說:“嬌嬌,不然媽煮點補品,你給送去?”
“我和您一起。”冥珝說。
閩媽一聽女兒竟然也要學煲湯,高興地不得了,連忙拉著她去了不遠處的一家超市,兩人買了一些食材回去,閩媽耐心的一步一步教著女兒,冥珝也耐心的學著。
最後煲了一鍋雞湯,閩媽從碗櫃裏拿出一個保溫壺出來,邊裝雞湯邊說:“這保溫壺是媽媽前陣子才買的,一直沒什麼用,剛好你帶回去給文景煲煲湯。”
冥珝“嗯”了一聲。
看著女兒認真模樣,閩媽又欣慰又酸,“媽媽還沒有親口吃過女兒做的飯菜呢。”
冥珝抿了下唇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