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百姓的性命你不在乎。
因為你不是西域人。
但是這大晉百姓的性命,你總不能半點都不在乎吧?
正想著,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古往今來殺身成仁者多矣。”
“若西方佛教真大舉進攻大晉,本聖必將身先士卒,保家衛國。”
“並在此起誓,佛教殺我大晉一人,我便殺佛教十人,殺我大晉百人,我便屠佛教千人,直到將偽佛從此方天地徹底滅除!”
“若有違此誓!”
“我蘇長歌永世不得成聖!”
蘇長歌開口。
肅殺的聲音響徹天地。
早在一開始,他就不相信佛教會信守承諾,放棄對大晉發動侵略。
正如某個老六所言。
兵者,詭道也。
其實又何止是兵者,萬事萬物皆在變化,信義不過口談,如何能相信?
也正是因此,相信一個人的前提是自己能震懾住一切,並且做好對方背信棄義的準備,否則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而此刻。
隨著蘇長歌的誓言立下。
一瞬之間,剛才還晴空萬裏的天空,此刻完全被大片烏雲覆蓋。
眾人剛抬起頭看向上空,隻見轟隆一聲巨響,耳膜似乎都要被震裂來,緊接著,滾滾雷聲激蕩而來,天空之上電閃雷鳴。
看到這一幕。
辯機心中莫名生出恐懼之意。
這一刻他才發現。
蘇長歌跟佛經中的佛,甚至是書本上的儒生有極大不同。
他有時也會妥協,比如這次的辯法大會,但他的這種妥協卻是有限的,一旦觸碰到逆鱗,他會毫不猶豫的站起來反抗。
這種反抗精神刻在骨子裏麵,不會因為懼怕犧牲而屈服。
如此想著。
辯機從辯法台上緩緩站起身來。
他還要做最後一次嚐試。
若這次不行,那他也算是盡力了,對得起主人波旬交待的任務。
“蘇長歌,你殺性如此之重,但須知人死不能複生。”
“兩國之間戰爭一起,雙方死傷至少數十萬,到時血流漂櫓,屍橫遍野,這就是你所言的大慈悲,所想看到的仁義嗎?”
“然而,你憑什麼為了成全自己的大仁大義,拖著這麼多百姓為你而死!”
“他們此刻或許群情激憤。”
“可是當他們的兒子、父親、兄弟朋友戰死在沙場時。”
“他們還會這樣想嗎?!”
“說到底,蘇長歌你就是自私,你心裏隻有你自己的仁義!”
辯機聲嘶力竭的呼喊著。
聽到這話,蘇長歌卻是無動於衷,甚至有點覺得可笑。
“辯機,此戰可是我大晉主動挑起?你以一個侵略者的身份,說本聖自私,假仁假義,那麼你們為什麼不打消侵略之心呢?”
“難道我為了證明仁義。”
“就要將真佛聖寶讓於爾等?”
“若他日你們再以此威逼,貪圖大晉土地,我是不是還要將大晉土地給你們?”
“額這....”
辯機一下子被搞的支支吾吾。
他是想以眾生性命來壞了蘇長歌的心中仁義和慈悲。
可對方根本不吃這套。
然而,蘇長歌卻不想再理會辯機。
這人雖然有些辯才,但可能是在佛教混久了,隻會以慈悲行善來道德綁架,以為這樣就能壞自己道心,簡直可笑。
一念至此。
蘇長歌轉身看向下方的百姓。
“長歌有一事不明。”
“想請教諸位。”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眼中滿是疑惑,沒聽錯吧,蘇聖向我們請教問題?
“諸位與長歌一樣,皆是大晉子民,而今,西域佛教揚言要侵略我們,草原蠻夷也要湊熱鬧,還請諸位教我該如何應對。”
“是屈辱妥協?還是誓死抵抗,決不投降!”
蘇長歌開口,聲音鏘鏘有力。
百姓們聽到這話。
一時之間,體內熱血上湧,異口同聲的振臂高呼道。
“誓死抵抗!決不投降!!”
“誓死抵抗!決不投降!!”
此刻,整齊的呐喊聲似要震碎雲霄。
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修士,看著眼前情緒激昂的百姓,心中傲意不由一頹。
或許跟自己相比,百姓們的一生隻有匆匆百年,如蜉蝣一般,但他們也有自己的閃光點,即便很短暫,但在這漫漫曆史長河中,也至少發出了自己的光芒。
與之相比。
自己有什麼資格去蔑視努力的過完一生的他們?
正想著。
蘇長歌的聲音再度響起。
“西域、蠻夷,皆豺狼虎豹之國。”
“侵略我大晉之心不死!”
“這場仗遲早要打,如果莪們不打,就是我們的下一代要打!”
“而自古以來,仁義便有兩種。”
“一種是為天下百姓當前之利益,一種是為天下百姓長遠之利益,蘇長歌不才,懇請諸位,與我一起,為後代子孫開萬世太平!”
說罷,蘇長歌朝麵前百姓作揖深拜。WwW.com
慷慨的聲音響徹天地。
也就在此刻。
厚重的烏雲瞬間被撕開一道口子,一束白光垂直的落在蘇長歌身上。
。您提供大神弟,你再闖禍,哥哥我就要篡位了的蘇長歌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