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大晉,百姓都站對方那邊,而且最關鍵的是,對方的話句句都戳中痛點,讓他根本無法反駁,因為他本來就不是真佛。
隻是借著佛的名義來牟取私利。
比如說收取信徒供奉的錢財,發發善心送信徒一兒半女之類的。
然而,當偽善的麵具被人一把撕開。
看著眼前群情激憤的百姓。
老和尚的心中,突然沒由來的生出恐懼之意,就像陰暗處的老鼠被人發現。
這一刻,他無比的慌張惶恐,生怕哪天西域百姓也看清他們的真麵目,到那時,恐怕整個佛門都要被信徒的怒火給吞沒。
一念至此。
老和尚看向蘇長歌的目光閃過殺意,這是一種本能做出的反應。
“你竟敢如此詆毀我佛!”
“我佛是真是偽。”
“豈容你一個大晉儒生來下定論!”
老和尚開口,為了自身利益,他不容許有任何人質疑佛門。
而隨著他的聲音響起,原本盤坐在地上的上百名僧人齊齊起身,麵色不善的盯著蘇長歌,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想要動手。
見狀,蘇長歌一臉的風輕雲淡。
“是真是偽。”
“你我心中皆一清二楚。”
“縱然能騙過一時。”
“但其心其行皆以存偽,待到百姓開悟,爾等的醜陋麵目自會暴露在陽光下。”
蘇長歌眼神如刀,語氣極為篤定。
一刹那,被說中心中恐懼的老和尚,就像隻被踩住尾巴的狗。
當即就想命人動手拿下蘇長歌。
在他看來。
自己這可是上百名身懷法力的僧人,要是放在西域都夠掃平一個中等小國。
而對方不過一男三女。
優勢在我!
隨即,老和尚大怒喊道。
“放肆!”
“我佛門豈是你能詆毀,老衲...”
突兀間。
一道冷喝打斷了他的聲音。
“住口!”
眾人循著聲音看過去。
隻見遠處一個俊美妖冶的和尚緩緩走來,目光牢牢鎖定在蘇長歌身上。
“辯機尊者。”
老和尚看到來人,連忙低下頭,恭恭敬敬的喊道。
見狀,蘇長歌有些遺憾。
本來還想借此機會殺一批和尚立威。
但沒想到被人中途攔下來。
隨後,他看向辯機,知道此人地位必然不低,眼中露出幾分謹慎。
而與此同時,辯機也在打量蘇長歌,或者說從剛才對方和老和尚爭論之時,他的注意力就已經放在了蘇長歌身上。
隻是沒有站出來。
想借此事來試探蘇長歌的深淺。
但可惜。
這老和尚實在不中用。
三言兩語就被對方給整破防。
甚至還想動手。
好家夥,暫且不論大晉是否會有所反應,光是蘇長歌身邊的女子就深不可測。
真動起手。
雙方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心想著,辯機緩緩走到蘇長歌跟前。
“南無阿彌陀佛。”
“小僧辯機,見過蘇聖。”
辯機一臉和善的開口道:“西域各國攻打大晉一事,與我佛門無關。”
“不僅如此,為保大晉百姓不受戰亂,我佛門還積極勸阻各國莫要出兵攻晉,最終西域各國因我佛門要舉辦三家辯法大會,不願擾此盛事,這才息兵止戈。”
“蘇聖如今以此事詆毀我佛門。”
“是否有些不講道理?還是說這其中存在什麼誤會?”
此言一出。
蘇長歌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冽起來。
西域為什麼會出兵。
雙方心知肚明。
如今辯機說西域是因為辯法才息兵。
換而言之,沒有辯法大會,西域就會立即出兵,對方這明顯是在警告自己。
隻是,如今還不到掀桌子的時候。
邊陲將士的命也是命。
“是不是誤會,爾等心裏清楚。”
蘇長歌說完,沒有多去爭辯,轉而道:“大晉律法,禁止佛門傳道。”
“爾等既然身處大晉,那就要守我大晉的規矩,如若有再敢誦經傳道、宣揚佛法、接觸百姓者,不論是誰,不論身份地位,依照大晉律令,格殺勿論!”
冰冷肅殺的聲音響起。
周圍百姓們出於對蘇長歌的信任。
自然是堅決支持。
而佛門這邊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
他們沒想到,蘇長歌竟然如此狠辣,甚至就連接觸百姓也要格殺勿論。
完全不給他們半點宣揚佛法的機會。
此時,辯機淡淡開口。
“蘇聖,大晉律法我佛門自然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