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責的中年人開口回懟過去。
“哼,自己其心不正,品行不端。”
“文宮崩塌也是活該,如今反怪到蘇聖頭上,簡直如跳梁小醜,可笑至極。”
換做孔泉的青年半點麵子沒給,直接回懟。
他平日就看不慣這群人。
隻是素來不和他們打交道,可現在對方文宮崩塌,不思悔改也就罷了。
還在這混淆是非,這讓他忍不了。
“一口一個蘇聖,他也配?”
“若非你姓孔,我還以為你是蘇聖的孝子賢孫,太孝了,直接給他封聖。”
中年人陰陽怪氣的諷道。
聲音落下,孔泉卻是絲毫不慌,淡淡回道:“斷脊之犬,一句蘇聖便戳中汝之痛點,如此急不可耐的胡亂撕咬他人。”
“昔日文聖弟子顏回,亦未成聖。”
“世人感念其仁義、功績,讚頌其為顏聖,如今蘇聖有不朽之功於儒道。”
“稱之為聖又如何?”
“如此,便讓你這等小人急了?”
孔泉開口,理直氣壯。
剛才那個還在叫囂的中年人,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但就在此時。
頭發花白的老者緩緩開口。
“孔泉。”
“孔冰乃是你堂兄,你豈可對他出言不遜,你眼中還有無長幼尊卑?”
“還不快向孔冰低頭認錯!”
老者目光看向孔泉。
他就知道,隨著新儒舊儒之分出現,族內肯定會發生衝突。
孔泉隻是個開始,等到新儒成了氣候,這群人就會爭奪族內的權利,驅逐舊儒,所以他要先下手為強,維護自身權利。
“憑什麼?”
“吾輩儒生,為何要向小人低頭?”
聽到聲音,孔泉反聲質問。
而老者似是預料到他會如此說,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小人?”
“同為文聖後人,血脈相親,如今卻因一外人,在先祖聖像前同室操戈。”
“孔泉,你心中還有沒有家族血親?”
“你不配為我孔家子孫!”
老者看著麵前的孔泉,出言訓斥。
他承認自己有私心,但內部矛盾爆發,對孔家百害而無一利。
所以他才召集族人到文廟,為的就是解決矛盾,將刺頭新儒全部逐出孔家,這樣既保證自身利益,又將損害降低到最小。
而此時,隨著老者聲音響起。
孔泉臉上毫無懼色。
“大長老,泉此前敬你德高望重。”
“可如今觀長老言行,不過是金絮其外,敗絮其中,一欺世盜名的偽儒耳。”
“今日爾召集族人。”
“無非是貪戀手中權力罷了。”
說到這,孔泉轉身拂袖離開,言道:“我孔泉,恥與爾等宵小為伍。”
隨著他轉身離開,此前聚在孔泉身邊的孔家弟子,麵麵相覷後,大部分人選擇跟他一起走出文廟,不恥與宵小為伍。
看到眼前這一幕。
之前被懟的孔冰心生不怨,轉頭望向大長老,出聲道。
“長老你看。”
“要不要把這群不孝子孫給...”
“啪!”
話還未說完。
孔冰的臉挨了結結實實一巴掌。
“住口!”
“他們皆是你的同族兄弟!”
大長老開口,目光冷冽的瞪了眼孔冰,接著掃視留下來的眾人。
“孔泉等人目無親長,言行不端,即日起分出孔家,貶為支脈,不再為主脈子孫,但念及血脈親情,任何人不得挑釁針對。”
“違者,逐出孔家!”
大長老的聲音冰冷無比。
留下來的孔冰等人如小雞啄米般點頭,不敢有半點違逆之意。
見狀,大長老輕輕頷首。
他雖然不喜孔泉。
但他還沒到為一己私欲,置家族於不顧的地步。
既然新儒、舊儒的矛盾不可調和。
那就不妨分家過。
若將來蘇長歌真的成聖,有孔泉一脈在,孔家一樣不會沒落。
當然,前提是蘇長歌能成聖。
“孔冰,你替老夫聯係其他聖人世家,還有那些被蘇長歌所害的讀書人。”
大長老開口,語氣冰冷。
聞言,孔冰臉色一喜。
“請長老放心。”
“隻是族長那邊該如何辦?”
“你做好自己份內之事即可,族長那邊,老夫自有主張。”
大長老開口,他也不知道族長孔興儒此時狀況如何,但族長有先祖聖器護身,識海當中文宮穩若泰山,不用太過擔憂。
不過分家一事。
倒是要抓緊時間稟報給族長。
而此時。
孔泉等人離開文廟後。
有人開口問道。
“泉兄,吾等現在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