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蘇長歌意識潛到識海當中。
輕車熟路的走進文宮。
一眼望去,殿內還是空蕩蕩的,隻有座高聳的雕像屹立在此。
“雖然八品修身境是修煉肉身。”
“但七品明意境,聽起來跟武道並無多少關聯。”
“明意,即是明心,這次給予的能力,應該是和心、意有關,明悟道理真意,或者明悟本心,念頭通達之類的。”
蘇長歌心中如此想到。
畢竟叫做文宮。
總不可能一直和武道有關,半點儒道的能力都沒有吧?
抱著這種想法,蘇長歌來到雕像前。
下一刻。
一道恢弘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儒道七品,明意境。”
聲音在空蕩的大殿內久久不歇。
而有了上一次的經驗,蘇長歌直接抬頭看向雕像上麵的竹簡。
不多時,一頁金色帛書從竹簡上掉落,好似羽毛,輕輕地漂浮落下,然後化作一道金光射入自己的眉心處。
刹那間。
蘇長歌感覺自己好像哪裏發生了變化。
但是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心、意,本來就不是憑感覺和言語就能闡述的東西。”
蘇長歌心中思忖一句,雖然不知道哪裏發生了變化,但想來應該和自己先前猜測差不多,與明心、明意有關。
就如此,他退出天地文宮。
起身坐在書案前開始提筆著書,想試試會不會有下筆如有神的感覺。
很快,洋洋灑灑數千字。
半篇陽明心學理論,外加注釋和億點點私貨寫完。
然而,蘇長歌雖然寫的很暢快,沒有堵塞之處,但跟以前相比並沒有太多差別,更沒有明悟本心那種頓悟之感。
心念至此。
蘇長歌不由想到了什麼。
放下筆緩緩站起身,擺出神人擂鼓式開始修煉武道。
但就在姿勢擺好的一刹那。
他身上的氣勢陡然發生變化。
此刻,蘇長歌進入到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尊屹立在天地間的神人,一拳遞出,高山仰止,如日中天,世間武夫皆要俯首拜服。
暗處。
鬼臉麵具人被這股氣勢驚醒。
“拳道真意?”
看到這一幕,饒是武道五品的她也不由瞪大了眼睛,神情錯愕。
師父常說她是萬中無一的習武天才。
但即便如此,她也是花了大工夫才觸碰到武道真意的門檻。
可現在,眼前這個剛入武道的家夥,隻練了幾天淬體的招式而已,竟然就領悟了拳道真意,這算怎麼回事?
“莫非他是萬萬中無一的天才?”
鬼臉麵具人狐疑的想著,心中莫名有了幾分危機感。
按照蘇長歌修煉武道的速度。
再過個一兩年。
自己豈不是就要失業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份不用殺人就有錢賺的輕鬆工作。
她有些不舍得。
而此時,蘇長歌也感受到自己的變化。
“果然如此。”
“明意明意,明悟武道真意。”
“數千年前的聖賢前輩,你們到底是怎麼教化眾生的?”
蘇長歌心中不由怪異的想到。
但倒也不覺得這個能力有哪裏不好,畢竟修煉武道能夠強大自身。
等將來自己武道和儒道都走到盡頭,浩然正氣鎮壓仙佛妖魔,然後再開無雙和對麵講道理,教化起來確實會方便不少。
心中這樣想著。
蘇長歌修煉武道更加全神貫注。
很快,等到浩然正氣被揮霍一空,他才意猶未盡的停下動作。
隨後便沐浴更衣上床休息。
而鬼臉麵具人則有些睡不著,為自己將來的錢途而發愁。
就如此,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到了翌日。
蘇長歌洗漱用膳完,搭乘馬車來到太學院。
而當他走到黃字丁班外時。
一群學子站在堂外,趙恒、霍從文等人則在和他們聊天吹噓。
“夫子不僅精通儒學。”
“算術、兵道、詩詞更是登峰造極,當世鮮少有人能與其並肩。”
“信國公知道吧?”
“那是我爺爺。”
“他老人家常在我耳邊感歎,夫子在兵道一途,遠比他要強上數倍。”
霍從文開口,得意洋洋的在眾多年紀相仿的學子麵前吹噓。
趙恒則在旁邊搭腔,“此言不假,我父親也常在耳邊念叨,說蘇夫子有治國安邦,經天緯地之才,讓我跟夫子好好學。”
“敢問令尊是?”
有名學子好奇的出聲問道。
“當朝太子。”
趙恒語氣平淡的說著,但臉上卻有那麼一絲得瑟意味。
聽到此話,不少太學院學子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