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說道。
“謀害皇孫,事關重大,罪不容恕。”
“既然你說你手中有證據。”
“那兩個時辰後。”
“刑部大堂內三司會審,朕與太子聽審,百官旁聽。”
“若是讓朕發現你膽敢誣陷良善,枉顧王法,欺瞞蒙蔽於朕,辜負了朕對你的囑咐和信任,朕絕不輕饒!”
老皇帝開口,語氣森寒。
久居高位,王朝氣運加身。
即便魏令孜武道四品,依舊忍不住生出懼意,不敢直視老皇帝目光。
而旁邊,蘇子由和老信國公對視一眼。
知道事情變麻煩了。
三司會審,百官旁聽。
若是真讓東廠的人誣陷成功,蘇長歌必死無疑。
不僅如此,信國公府、衛國公府也會受到牽連,但比起作為親兄弟的蘇子由,他們這點牽連根本不算什麼。
畢竟陛下還需要武勳抵擋蠻夷。
可蘇子由的位子,隻需要花點精力和時間再扶植一個就可以。
但這次是東廠主動出手。
關係到蘇長歌性命,他們沒的選,隻能正麵應對。
就如此。
老皇帝的旨意很快頒布下去。
原本照例來上早朝的官員,聽到這個消息後腦瓜子都懵了。
臥槽!
這一晚到底錯過了什麼?
蘇長歌謀害皇孫?
這件事聽起來就很不可思議,但東廠居然敢同意三司會審。
這其中莫非有隱情?
一時間,朝野上下一片嘩然,文武百官都在討論這件事。
蘇子由派係的憂心忡忡。
武勳集體懵圈,不明白兩位頂梁柱怎麼跑去摻和文官和閹黨之爭了。
而丞相的人則就差沒笑出聲來。
“秦相,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蘇子由與魏閹狗咬在一起。”
“不管誰輸誰贏,對我們都百利而無一害,隻要穩坐釣魚船就可。”
幾名太學院派係的官員,一同來到丞相秦輔麵前低聲說著,眉飛色舞,就差沒把幸災樂禍幾個字寫在臉上。
而秦輔就這麼聽著,沒有說話。
此事他自然不會摻和進去。
他所關心的是,衛國公和信國公怎麼和蘇子由搞到一塊了?
以前從未見過他們有交集。
況且,以兩位國公的地位和資曆,蘇子由就算跟他們兩家有關係。
那也應該是跟他們的晚輩才對。
不過秦輔並未急著去調查,他現在的心思全都放在這樁案子上。
蘇長歌清白,那不管東廠是不是誣陷都要倒大黴,蘇長歌罪名坐定,那東廠勢力就會壯大,皇帝就需要自己去製衡。
不管是哪種,對他都沒有壞處。
而很快。
在皇帝的旨意下,文武百官浩浩蕩蕩的來到刑部大堂。
皇都的百姓看到這陣勢,想起昨晚街道上的叫喊聲,一傳十,十傳百,紛紛跑到刑部外湊熱鬧,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
此時此刻,刑部大堂內。
大理寺和都察院的官員各自坐好。
大理寺執掌刑獄案件審理、定罪,坐在三司的主位。
都察院執掌監察、彈劾、建議,也就是禦史,負責監督案件的審理定罪是否公正,有沒有濫用職權,貪汙受賄。
刑部主管刑罰,負責執行。
就在這時。
消失了一夜的太子也匆匆趕到。
“兒臣拜見父皇。”
太子開口,朝皇帝拱手行禮。
“恩。”
老皇帝點了點頭,關心的問道:“淳兒可是醒過來了?”
“回稟父皇,淳兒仍在昏迷當中。”
“不過太醫已經說了,淳兒身體無礙,應該很快就會醒來。”
太子開口,麵色看上去有些疲倦。
昨晚他一直守在小兒子身邊。
直到早上聽到有人稟報,才明白昨晚發生何事,於是立馬趕了過來。
隨即,太子掃了眼魏令孜,有些不悅,蘇長歌被他請到府上做客,就表明有交好之意,可這奴婢竟然還敢誣陷栽贓。
這擺明是不給他麵子。
此外,就算蘇長歌真有謀害之心。
那也應該先稟報。
由自己來決定如何處置,而不是由你一條狗先斬後奏。
否則我養狗幹什麼?
想到這裏,太子覺得父皇對東廠太放縱了。
養狗是用來聽自己話咬人的,而不是主人還沒發話,就胡亂咬人。
隨後,太子向老皇帝進言道。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