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瓊林又笑了笑,唇角勾起的弧度明顯,“陛下還記得從前的事情嗎?”
蕭敬之拍了拍許瓊林的手背,努了努嘴巴,“自然是記得的,和阿暖你的事情就好像是刀刻斧鑿一樣,刻在了朕的心裏麵。”
“臣妾想要去尚書府看看,看看從前與陛下在一起讀書的地方。”
蕭敬之點頭,許瓊林說的話自然是直接應允的。“那阿暖你是想要什麼時候去?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去。”
許瓊林看著湛藍湛藍的天空,跟從前真是一模一樣,沒有一點雜色。“臣妾明天就想去,不要帶航兒,就我們兩個人,臣妾與陛下。”
“好,咱不帶航兒,就我們兩個人。”
***
尚書府還是從前那般的樣子,盡管已經快二十年沒有來過這裏,但是擺設布局還是和從前的一模一樣。
“殿下。”許瓊林突如其來地喚了一聲,落入了蕭敬之的耳中。
蕭敬之一愣,隨後歡喜地笑了笑,示意身後的這群人出聲提醒亦不要再跟著自己了。蕭敬之笑著在許瓊林的耳邊喚道:“先生。”
走到閣樓,從前讀書的地方,蕭敬之看著兩邊依舊長青的鬆柏,真好像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許瓊林悠悠地說道:“鬆柏長青......”
還未說完,蕭敬之就緊接著說道,“寓意鬥寒傲雪、堅毅挺拔。”
許瓊林的視線看著前方,十指交握的手握得更加緊了。
許瓊林說了許多,觀魚亭,劃船喂魚......
走到祺居的門口,許瓊林停下了腳步。“殿下想看看落鎖的地方嗎?”
裏麵有木棉樹,有落鎖的屋子。蕭敬之看著祺居的牌匾,想起了當初自己害怕唐突,在許瓊林的麵前拚命掩飾自己的喜歡的樣子。
蕭敬之莞爾,“好啊,先生帶我去看。”
院子裏麵的木棉樹還是從前的樣子,但樹幹好像是粗大了幾圈,也不知道是當初的自己太小,還是現在的自己長大了。
蕭敬之慢慢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這木棉樹上麵,感受著木棉樹的溫度。許瓊林眉眼溫柔,也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這棵樹上麵。“這個樹叫做木棉樹,開花結果出來的就是木棉花,可以入藥。但不是棉花,殿下不必感覺到溫暖......”
蕭敬之一時羞窘,自嘲一般地低頭笑了笑。
攙扶住許瓊林,蕭敬之將視線放在了緊閉的門上,溫聲道:“先生還是帶我看看裏麵吧。”
鎖上麵已經有了積灰,許瓊林熟門熟路地從石階旁邊的小洞裏麵取出了一個鑰匙,交到了蕭敬之的手中。啪嗒啪嗒兩下,這有些生鏽的鎖就被打開了,
裏麵竟然都是書卷,但是都用布頭將書卷包裹了起來,每個書架上麵都放了幾個香囊。蕭敬之將香囊慢慢地拿起來,放在了自己的鼻子底下,輕輕地嗅了嗅,就是一些除蟲的香料,應該是怕蟲子蛀了書卷。
蕭敬之將香囊放回原位,許瓊林拿起了一本書卷,慢慢地打開了外麵的布頭,裏麵裝訂成冊的書籍還是嶄新的樣子。許瓊林隨意地翻了翻,裏麵沒有一點蟲蛀的痕跡,保存的很好。
“殿下可以看看這些書。”
蕭敬之的指尖慢慢滑過幾冊書籍,隨意選了一本書。慢慢打開,竟然都是自己的事情,裏麵時不時地還夾雜著幾張的畫像,都是自己。
蕭敬之的眼睛有些蒙蒙的,許瓊林慢慢地撫著書頁之中蕭敬之的畫像,“當初我去了江陵府,真是怕殿下在京城裏麵會被欺負,故而經常讓別人看顧著殿下,將殿下身邊發生的事情都畫下來,用語言記錄下來,以慰我的心......”
蕭敬之咽了咽口水,慢慢將書冊合上,用布頭重新包上,隨後放回到了原位。蕭敬之從背後擁住許瓊林,下巴擱在了許瓊林的肩膀上麵。“敬之好喜歡,好愛先生啊。先生一定要好好地陪在敬之的身邊,陪敬之多看看風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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