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贇曹大人。”
暗暗收緊了拳頭,程行直接推開了苟堯,三步並兩步,一下子就推開了紫宸殿的大門。蕭敬之與曹贇映入眼簾。
蕭敬之一驚,萬萬沒有想到程行竟然是不走,還直接闖進了紫宸殿。直接扶額,真是不想看見誰,誰就一定要湊在自己的麵前。
程行瞟了一眼曹贇,便跪在了大殿上,拱手行禮道:“微臣程行見過陛下。”
蕭敬之冷聲:“朕今日與曹卿有要事相商,程尚書還是先行歸府吧。”
程行言辭堅定,那雙目炯炯有神地看著蕭敬之,直把蕭敬之看得心虛不已。義正言辭地說道:“私自屯兵一事,當是臣分內之事,陛下議此事應當找程行一塊商議。”
“朕想與誰商議就與誰商議,程尚書未免管得太寬了!”蕭敬之板起了臉,佯裝生氣地瞪著程行。
程行沒有絲毫的動搖,直接將文官的活都攬了下來,固執進言,“陛下心中有情義,但若是因為心中的那些情義就做了違背國家根本的錯事,臣作為大臣,理應對陛下直言進諫。”
“是啊,陛下,此次蕭東之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程尚書理應要知曉。”曹贇此刻倒是幫起了程行。
大火已經燒旺,曹贇此刻還要添上一把火,蕭敬之簡直是煩得一個腦袋兩個大。揮了揮手,不耐煩地吩咐道:“曹贇,你先退下,此事朕與程尚書會商議。”
“諾。”曹贇斂眉,深深地看了一眼程行,退了下去。
紫宸殿之中瞬間安靜了下來,大門也被緊緊地闔了起來,隻留下如坐針氈的蕭敬之和跪得腰板挺直的程行。
蕭敬之有些無奈,總不能看著程行一直這麼跪下去,“起來吧。”
“諾。”
程行下顎緊繃,剛毅的臉上瞅不出一點多餘的神色變化。公式化地在蕭敬之的麵前表示道:“臣知曉了這件事情。”
蕭敬之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大歎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這紫宸殿雕龍畫鳳的梁柱,隻覺得身心俱疲。
“你知道了,然後你想怎麼做?”
“想讓朕讓你去做刺史遊說蕭東之嗎?想讓朕看著你為了朕九死一生嗎?想要朕拿你的命去賭太平?”
蕭敬之一下子站了起來,雙唇顫動,怒視著程行。
程行拱手,沒有絲毫遲疑地說道:“陛下應當知曉,此事成真,必須要派一個人去視察蕭東之。這個人,縱觀全局考量,都應該是臣!”
“閉嘴!”蕭敬之厲聲喝止了程行說的話。
“朕告訴你,程行,你若是敢再提一次視察蕭東之,朕就罷了你的官。”
“你若是敢提了再提,朕就打斷你的腿!朕寧可你當朕身邊的諛臣,朕養著你。”
程行盯著蕭敬之,說得決絕,“臣請命為鄭州刺史。”
蕭敬之氣得直接從龍椅上快步走到了程行的麵前,雙目圓瞪,程行這才注意到了蕭敬之眼中已經有了好幾道血絲,想來是最近為了這件事情就沒有好好休息過。
“苟堯,傳朕口諭,罷免程行。”蕭敬之看著程行,隻覺得鼻頭一酸,眼眶之中偶有晶瑩。
“不許去!”程行喝道。
陛下與程尚書爭吵,苟堯簡直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隻能在門口處,也沒有去傳口諭。
“程行!朕警告你!”蕭敬之咬牙,直接拽上了程行的衣領,隻想要強迫程行放棄心裏麵的想法。
“臣請命為鄭州刺史。”程行不改其色。
蕭敬之失神地看著程行,眼中的血絲尤甚,咬牙道:“程行!你在逼朕!”
程行將蕭敬之的手從自己的衣領處慢慢拽下來,“臣保證,臣就算去了鄭州,也會保全自身。臣會安全回來,會一直輔佐在陛下的身邊。”
蕭敬之雙唇顫動,一滴清淚倏地落在了地上。顫著聲音,“朕不相信,朕不允許。”
程行凝視著蕭敬之,皺著眉頭一字一句地說道:“臣發誓,臣一定會回來。”從袖中拿出了自己的手巾,交到了蕭敬之的手中。溫聲道:“臣何時騙過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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