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敬之用空閑的手護住了許瓊林盈盈一握就可以握住的腰身,保護著許瓊林不要滾下軟塌,慢慢湊近,言道:“阿暖生得好美,若不是我定力尚且足夠,想必後麵的床遲早就要派上用場。”
許瓊林微怔,自從那日自己袒露了自己也對殿下存了相同的心思,殿下無論做什麼其實都是可以的,隻是殿下心心念念的都是不要苛待了自己,所以委屈了自己。
但若是真不苛待,真是明媒正娶,殿下這一路,該走得多艱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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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之萬萬沒有想到,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朝會上,沒有一點思想準備,皇爺爺也沒有提前給任何一個預兆,就連先生也沒有提前知會過自己一聲,竟然是直接宣旨要將自己賜封為太子。
此次賜封不過是陛下一人的口頭之言,滿朝嘩然,誰都沒有想到陛下竟然是將原先如此複雜的冊封禮直接簡化成了現在的這種程序。
太子印璽,太子玉帶,玉如意,這三樣東西一給,聖旨一宣讀,太子殿下空懸了這麼久、這麼重要的名份就這麼給到了蕭敬之的頭上。
蕭明漢大手一揮,直接嚇退了晉王手底下還想要進諫的這些言官。
“你們這一群人多年前就一直逼著朕,要朕立儲,要朕為了大周的萬裏江山早做準備。現在朕應你們的意思,為我大周擇了一個有勇有謀,進度有度,出身都是第一的儲君,你們這些言官難不成還想阻止不成?”
何沛言此刻作為長孫殿下一黨的重要人物站了出來,何沛言今日是真的強撐著精神來上朝的,賜封太子殿下這件事情,陛下隻告訴了自己一人,今日長孫殿下搖身一變,變成太子殿下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長孫殿下才學、品德都承襲了惠太子,又是嫡係血脈,是天下文人心之所向的儲君人選。老臣覺得太子殿下當之無愧。”
惠太子,正是蕭敬之的生父。
蕭裕的眼神一陣陰鷙,但那又如何,誰能忤逆得了這位上座者的意思,除了那位死去的好大哥,誰敢。現在自己隻能縮著脖子,任由這個侄子坐上自己夢寐以求的位置。
蕭裕不高興,蕭東之更甚。就占了一個出身,就一個出身,自己和蕭敬之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憑什麼......
“微臣蕭敬之,謝主隆恩!”
蕭敬之雙手接過了玉如意,太子印璽與玉帶。真正地拿在了手上,蕭敬之這才感覺到了這之上的一份責任,大得讓自己接不住。當時的父親...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大理寺少卿何在?”
程行左跨一步,站了出來,臉上是不帶遮掩的喜意。長孫殿下今日就是真正的儲君了,這真是比自己位極人臣還要高興。
“臣在。”
“宣讀這次秋獵的章程。”
“諾!”
當程行念出太子殿下蕭敬之開射圍獵第一箭的時候,所有人的臉上都是變幻莫測的顏色,青的、綠的、紅的,各色都有。
蕭裕與蕭東之低沉著腦袋,麵孔上更加嚴肅難看。秋獵的章程一般需要一個部門連著做上一個月,再加上不停的修改,至少也要兩個月才可以解決。看來陛下早就有這樣的打算,還一直瞞到了現在。
一直到下朝,蕭敬之都努力保持著自己的情緒。待官員散去,又連帶著許許多多的官員前來與自己道賀,皆是說著那些場麵話,將蕭敬之當做是一個香餑餑圍在當中。蕭敬之的視線卻隻顧著搜尋著許瓊林的身影。
蕭敬之一下子找到了不遠處的許瓊林,連忙找了一個借口道:“諸位大人,本殿家中還有事情,先行一步。”隨後又拽住待在自己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程行,想了想還是將印璽直接掛在了自己的腰帶上,單手拿住了玉如意,隻是將玉帶遞給了程行,讓他替自己拿回家。
蕭敬之連跑帶走,無視周遭的所有人。許瓊林也好像是心有所感,回過了身,便看見不遠處的蕭敬之停下了腳步。
許瓊林眉目溫婉,唇色淺淡,帶著淺淺的笑意。隔著許許多多,形形色色的官員,蕭敬之滿眼卻隻能塞得下許瓊林一個人。隻見許瓊林拱手行禮,回正身子後,看著那無聲的口形,分明就是在喚我太子殿下。.伍2⓪.С○м҈
蕭敬之雙手還捧著那一柄玉如意,遙遙一看,中間就好像是隔著銀河一樣。兩人的深情卻是像洪水,像春日的暖風,既波濤洶湧又柔和含蓄。
玉如意是用來擇親的,未來是要送給這東宮太子妃的。現在這柄玉如意我替先生保管,放在我的手上,以後敬之一定會親手,珍而重之地交到先生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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