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敬之這些天還沉浸在先生要陪自己過生辰的喜悅之中,臉上神采飛揚。“你,遞過拜帖麼,不都是想來就來了嗎?”
平日裏麵自己並沒有什麼說得上話的好友,唯一兩個就是程行和曹贇。所以但凡是這兩個人,來長孫府一般都不需要遞拜帖。蕭敬之在,自然就會見。
曹贇笑了笑,不容置否的樣子。“二月十七就是長孫殿下的生辰了,但曹贇想,那一日估計長孫殿下要進宮什麼的......”
“怕耽誤了時辰,畢竟是生辰,宜早不宜遲。故而來了。嘿嘿...長孫殿下,送你一樣好東西!”
蕭敬之有些疑惑,曹贇的笑裏麵多少有些不懷好意的感覺,甚至可以說是隱晦的色情。
“什麼東西?”
蕭敬之垂眸,就看見了石桌底下,曹贇從袖中掏出了三本有封皮,但是封皮上麵沒有字的小冊子。
蕭敬之接過來,直接把這些小冊子放在石桌上,一臉疑惑地看著曹贇。不過就是小冊子罷了,怎麼好像是見不得人一樣......
蕭敬之剛要打開,就被曹贇按住。
曹贇挑眉,嘴角掛上了一絲賤笑,讓蕭敬之對桌上這東西更加好奇了。
“這個東西白天不能看,長孫殿下您晚上躲在被窩裏麵偷偷看,保證刺激!”曹贇放開了手,一邊唇角勾起,“絕對刺激,您絕對喜歡!”
送走了曹贇,蕭敬之心中對這小冊子的疑惑已經消下去許多。但還是想著曹贇臨走前說的,這小冊子得晚上,一個人好好看。
蕭敬之將這冊子放在了床邊,到時候沐浴後上床翻一翻吧......
蕭敬之穿了一件純白色的中衣,比起一般的綢緞中衣稍微厚上一點。蕭敬之隨意拿起桌上的一條淺綠色發帶,將垂落的黑發鬆鬆散散地係了起來,不至於遮到眼睛。
從書桌上隨意拿起一本治水的文章,蕭敬之慢慢踱步走到了床邊,早就將下午放在枕頭下麵的小冊子忘了個幹幹淨淨。
這是三年前榜眼寫下的文章,先生特意送過來的。還特意讓人帶了話,雖然說是榜眼,但是這篇文章的精義要論,實踐知識比起狀元的辭藻堆砌更好,值得蕭敬之好好地拜讀一番。
蕭敬之背靠著床架子,雙腿上麵蓋著厚厚的一層錦被。一張一張翻讀著。
大周十七年前就泛過一場大水,淹了許多地方,都遲遲找不到解決之策。那段時間百姓流離失所,朝廷大開糧倉,又派了許多官員賑災,但總的來說還是有不少人因為這一場大水國破家亡。破的不僅是百姓的家,還有自己的家,畢竟父親就是去巴蜀賑濟災民的時候,才被刺殺身亡......
想到這裏,蕭敬之多少有些感傷。慢慢將文章恢複成一開始的樣子,正打算像往常一樣把文章折好,放在枕頭下,就看見了那三本被包的好好的小冊子。
蕭敬之將腿上的被子掀開,起身,將文章擺放在了外間的桌案上,用鎮紙將它壓住,這才重新躺到床上。
就著三盞油燈的光亮,蕭敬之趴在床上,雙肘撐起自己的上身,從枕頭底下取出了那三本小冊子。
沒有名字,也沒有作者署名,看起來不像正經的樣子。
蕭敬之隨手拿起最上麵的一本小冊子,翻開了第一頁,臉色微變,隨後迅速合上。
這...這...怎麼會是這種東西......
果然刺激......
蕭敬之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臉,耳朵,應該一下子都紅了。
剛剛看見的畫麵......白花花的身體交疊在一塊......
在做什麼,嗯......不好的事情......
蕭敬之咽了幾口口水,還是拒絕不了對這種事情的好奇。心中緊張,做賊似的將床上的半邊簾子放了下來,另外半邊沒有放下,留著透光,方便自己將書上的人影看的仔仔細細,清清楚楚......
蕭敬之將冊子朝向床的裏麵,還用自己的半個身子,左手手臂擋去一大半,隻能容自己一個人看清楚。
心情激動地翻開冊子,蕭敬之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沒留鼻血,沒留......
仔細端詳起來第一頁,蕭敬之這才發現這本冊子上麵畫著的小人,竟然是兩個女子......
兩女相戲,可不就是我與阿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