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用人類的標準去衡量長了30歲，而是要以她天狐的標準去衡量，等於長了30年的智力。”
玄貓似懂非懂。
秦語彤忽然福至心靈，明白了過來，哇的一聲又哭了。
人類太可怕了，她吃了這麼大的虧，才長了30年的智力。
那以後要吃多少個虧，才能從一個寶寶，變成一個少年狐？
秦語彤離開了。
她決定回靈山一趟，請族長替她好好規劃接下來的曆劫道路，而不是悶頭熱地進入人世間闖蕩。
雖然她的智商有些不行，但她有一點好，就是別人交代的事情，她一定會去做。
所以秦語彤離開之前，還是再次問了趙芸兒一遍，確認她今生體質這麼差，是不是跟前世有關係。
這沒什麼不好回答的，事實上，之前她就已經回答過這個問題。
趙芸兒：“對，你前世犯下的罪孽太大，地府認為你沒有償還清楚，所以那些罪孽影響了你今生的修行。”
秦語彤得到這個回複，眼眸一暗，沒有再問下去，而是迅速離開了京都。
天狐一族的族長隻是讓她問這個問題，並沒有讓她再問具體犯下的罪孽是什麼。
一個是大家都知道涉及前塵往事，功德因果，不一定能夠算出來。
哪怕能算出來，卜卦者都一定會道行大減，受到反噬。
天狐一族的族長並沒有指望，趙芸兒願意冒著大風險，替它們天狐一族算一次。
而另一個，則是趙芸兒這邊的問題。
哪怕它們問，趙芸兒也不會說。
倒不是不敢說，而是不能說。
趙芸兒並沒有透露給秦語彤一些具體的、關於她前世身份的消息。
如果天狐一族的族長知道秦語彤上一世不僅是個狐狸精，還是個天狐一族修道有成的聖女，恐怕現在已經慌得不知道要怎麼做了。
趙芸兒跟秦語彤接觸時，從她身上模模糊糊能夠看到，她的前世包圍在一片血海深仇之中。
在她腳下，匍匐著許多人類跟精怪的屍體。
秦語彤上一世所犯下的滔天罪孽，不是她一個人的罪孽，而是天狐一族全族的罪孽。
全族罪孽都被她一力包攬下來，施壓在己身。
她身上背負的罪，就是天狐一族的罪！
趙芸兒抬頭看了看京都的夜色，今晚是個明亮的大圓月。
轉身離去時，她瞥見赤狐一直盯著秦語彤離開的方向，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原因。
趙芸兒聲音清冷地問：“你想要去靈山看看？”
赤狐遲疑地點了點頭，又搖頭。
“靈山是出生下來就是靈狐所修煉的山，我隻是一隻巧得機緣，開啟靈智的山野小狐，靈山上的那些狐狸不一定看得起我。”
別看它安慰那隻小天狐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但如果兩人身份轉換一下，它不一定能適應得有小天狐這麼好。
小天狐性子單純直率，記不了仇。
可它不一樣，它絕對是睚眥必報的類型。
欺辱過它的，它都得一一找回場子。
如果它沒有能力找回來……赤狐光是這麼一想，就覺得太難受了。
趙芸兒微微一笑，輕描淡寫道：“英雄不問出處，草莽也能稱王。”
“哪怕你隻是一隻山野小狐，但隻要你能力比它們強，不過區區靈山，算不了什麼。”
她話語一頓，眼裏透著溫和莞爾的笑意：“你想去靈山，那我便送你上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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