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侍衛追隨了楚思很久了,他明白楚思跟那女子對上話,並非看上她,楚思從來都沒有這種心思。
大業未成,談何兒女情長?
“她身上有很熟悉的氣息。”
楚思頓了頓,卻又說不清楚那感覺,似有若無,捉摸不定,這讓他很困惑。容知曦明顯有所隱瞞,可麵對陌生人,還是皇族中人,有所隱瞞很正常。
“殿下,需要我們去查一查嗎?”
那侍衛說完後,楚思緩緩抿了口茶,最後搖了搖頭,道:“不必。”
“她十分謹慎,如果我們去查,恐怕會打草驚蛇。”
侍衛聽了後,又道:“這女子出現得如此蹊蹺,殿下不怕她是雷家派來的人?”
“不。”
楚思搖了搖頭,冷聲道:“她不是雷家的人,雷家我已調查了個徹底,且她的行事作風與雷家那群蠢貨不一樣,她謹慎聰明,我倒是很喜歡。”
若是能拉攏過來便好,若是不能,她便最好不要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順者昌,逆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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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知曦離開茶居後便鬆了一口氣,雖然楚思沒有過多的試探,可越是這樣,代表楚思越懷疑自己的身份。容知曦知道楚思是個多疑的人,他請自己喝茶,卻什麼都沒多問,這非常奇怪。
容知曦接下來沒有再調查楚思,畢竟她已經暴露在楚思的視野之下了,再探,恐怕會把自己推入深淵之中。
過了數日,正當容知曦準備回血月教的時候,她心頭一陣陣發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好像有什麼熟悉的東西就在附近。
這並非偶然,也不是什麼直覺,她知道,肯定有什麼東西在靠近自己,又或許說在指引著自己。
那種溫熱就像是別人的血液流淌在自己的心上一樣,那般的清晰,那般的纏綿,那般的炙熱。
她捂著自己的心口,步步走向那個受到指引的方向,越是靠近,便覺心頭愈發溫熱,就像那人的擁抱。容知曦渾身都在發燙,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光芒,在冰冷中找到了熱源,腳步不斷地較快,直到——
“大師姐!”
容知曦看到遠處那兩個人,是熟悉的麵孔,熟悉的服飾,那溫柔的臉蛋多了沉穩,恍若隔世。
淚,瞬間迷蒙了自己的視線,她甚至都看不清雲裳看向自己時是什麼眼神。
容知曦抹不幹淨自己臉上的淚水,也顧不上路上的人會怎麼看自己,直到雲裳抱住自己,她才知道這不是一場夢。
雲裳來了,自己的心就像在大海上漂泊許久,終於找到了停泊的地方。
“知曦!”
雲裳沒想到來月州京城的第一天便找到了容知曦,見到那人完好無缺地站在自己眼前,雲裳覺得所有的疲憊都值得了,終於把這個小孩找回來了。
雅月手裏拿著那塊千年琥珀,手心被它的溫度燙熱,見雲裳和容知曦緊緊摟在一起,她也被感動得流下了眼淚。許是連年的戰鬥,雅月看到了太多生離死別,人也變得更加感性了,一些小確幸小感動都能讓自己記很久,更何況是這相隔十年的重逢。
“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雲裳輕輕鬆開懷抱,一邊抹淚,一邊打量著容知曦,這個人出落的愈發地美豔了,而且她一身修為自己竟然看不透。
“我沒事,大師姐,師父呢?”
容知曦看到了雲裳和雅月長老,卻不見那個讓自己心心念念之人。她左顧右盼,有些焦急,可她注定了要失望。
“仙尊沒有來,是她托我和雅月來的,雲州大變,仙尊肩負重任,走不開。”
雲裳抹去容知曦臉上的淚,道:“好了,別哭了。”
“你不也哭嗎?”
容知曦和雲裳瞬間破涕為笑,容知曦旋即把雲裳和雅月帶到一個較為安靜的角落,這才接著說了下去。
“我真的好想你知曦,當初聽說你身受重傷墜入海中,我還以為……”
雲裳說著說著便哽咽了,一旁的雅月輕輕拂過她的肩膀,無聲安慰著。容知曦見了雲裳和雅月的互動,頓時明白過來,心裏也默默地祝福雲裳。
她找到了個好歸屬,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我沒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是啊,我都看不透你的修為了,你是被誰救了?”
“仇人。”
容知曦說到木顯,眼底便出現了一絲殺意,可很快就消散了,誰都捉不住。
“那人可是雲州大難的幕後黑手?”
花問風已經將所有的消息共享,雅月聽見容知曦說是‘仇人’,馬上便想到了那幕後黑手。
容知曦搖了搖頭,歎道:“他也不過是幫那人做事罷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我們先走。”
這裏是京城,耳目眾多,雖然已經布下結界,可難免會被人懷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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