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間,雲州大陸怪物橫行,到處殺戮,焚香寺首當其衝,其中一半弟子都死於怪物之手,他們首先提出了創立修仙者聯軍對抗怪物,第一個響應的便是靈虛門和古仙門,隨即各個門派都紛紛加入,討伐怪物。
因為雲州修仙者的合力對抗,怪物的殺戮行徑被抑製,可聯軍死傷亦不少。不過十年,雲州大陸許多地方因為激烈的戰鬥而使多處地方成為廢墟,普通人在這場戰役中成了犧牲品,人間亦成了煉獄。
傅念不再藏拙,她這些年努力地修煉雙魂靈,而人們也第一次見到那雙冰翼,也第一次見到她化身冰魄鳳凰,誅滅邪魔。本來不少人還想看看傅念和洛情之間能分出個高低,可在傅念展示第二魂靈的時候,大家都知道洛情比不過她了,天賦決定了兩人之間的差距。
傅念的修為可謂是一日千裏,不過短短十年,她的修為便從化仙四重境達到了上仙二重境,在雲州大陸無人能及。傅念這些年殺伐更加果斷,也更加冷酷無情,本來便人人畏懼,可如今就連同盟見了她,都怕得大氣不敢喘一聲。
天雲山上,修仙者奮力地抵抗著怪物的攻擊,可怪物不畏懼疼痛,攻擊犀利,已經有不少修仙者倒下了。他們堅持了三天三夜,可畢竟是血肉之軀,又如何與這些不知疲憊不為疼痛的怪物相比,不出半個時辰,他們必然全軍覆沒。
錚————!
一聲尖銳的劍鳴聲傳來,所有人抬頭望去,隻見一襲白衣立於蒼穹之上,無數冰刃如雨般墜下,把那些怪物的身軀貫穿切碎,不過一瞬,那些怪物便被消滅了。
“是傅仙尊,是傅仙尊!”
所有人看著天上那人,仿佛是看到九天神祇一樣,感動得幾乎要哭出來,隻差頂禮膜拜了。
傅念冷眼看著底下的人,而雲裳隨後而至,問道:“仙尊,不遠處還有一波怪物,我們是先靜觀其變還是直接殺了。”
“殺了。”
傅念的聲音冷冽,眼中亦沒有任何情緒,仿佛對此早已麻木。
“是。”
雲裳禦劍而去,傅念卻依舊看著那天雲山之巔,眼神變得有些悠遠,也露出了少有的柔軟和脆弱。
傅念想起了那襲白衣如血,異色瞳孔,更想起她的柔情似水。她想起了那人在天雲山之巔如何力戰群英,用實力驚豔所有人,也驚豔了自己。
我想你了,知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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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州天涯絕嶺之上,是血月教的教壇所在,絕嶺峭壁之上,那黑色的建築巍峨矗立,雲霧縈繞,神秘非常。
血月教是雲州的隱世門派,他們行事狠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若非被冒犯,他們很少會出手。然而,血月教依舊凶名在外,最近凶名更甚,因為教中有一人斬殺了一些窮凶極惡之徒,手段之殘忍,讓人感到害怕。
月州傳言,此人乃木顯的關門弟子,也是嫡傳弟子,天生異瞳,天賦絕頂,不過用了十年便從出塵境修煉至上仙境,是月州中不可多得的年輕高手。
她與血月教行事方式相似又不相似,血月教從不理會修仙界的閑事,可她卻斬殺了一些窮凶極惡之徒,有人拍手叫好,可亦有人斥其手段極為殘忍。
行事作風不似血月教,行事方式卻像極了血月教。
有人曾遇過這女子,她卻不承認自己是血月教之人,隻言自己是生死門之人,自此,生死門的名號便從月州傳開了。
血月教教壇是暗紅和黑的色調為主,有著魑魅魍魎的雕像,到處彌漫著令人不安的氣息。雖然矗立在雲端,可其貌更像是九幽的閻王殿,詭異至極。
教內弟子的服飾都以暗紅和黑為主,唯有一人常年白衣,是他們之中的異類。
那白衣女子輕輕推開自己的房門,那雙異瞳看向前方的人,眉間的一點紅色如同一簇火焰,把她白淨的臉添了色彩,也添了生氣。
“有事?”
容知曦褪去了所有的稚氣,言語之間都是疏離與冷漠,如冰水一般又冷又寡淡。
“容姑娘,大師兄有請。”
血月教的人都看出來木顯把自己的衣缽傳給了容知曦,可容知曦從不叫木顯一聲師父,木顯也從未說過容知曦是她的弟子。被容知曦糾正過幾次後,教中之人都管她叫容姑娘,而不是大師姐了。
即便容知曦和木顯之間並不承認彼此的師徒關係,可大家都能看出來木顯對容知曦的看重,所以對她也是十分尊重,不敢造次。這些年來,木顯很縱容容知曦,放任她做任何事,從不責備,聽之任之。
誰都能看出來,木顯不止看重容知曦,還縱容她。
“不見。”
容知曦的容貌絕色,即便她與人疏離,可總有人愛往槍口上撞,比如這大師兄木佟。木佟是木顯的養子,但是天賦不算高,至今也隻停留在化仙境上。喵喵尒説
可即便如此,他也是教內的高手,加上是木顯的養子,大家都尊稱他一聲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