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雷穀,雷聲陣陣,一道道紫雷劈下,生靈絕跡,它們都不敢貿然冒犯天威。
傅念和花問風站在百書禁地前,正準備離去,可傅念卻頓住了腳步:“本座先去辦事。”
“是不是閻王帖的任務?”
花問風今早跟傅念出來的時候,便把閻王帖交給了傅念,裏頭有一個名字需要傅念除去。這個人的修為不算太高,若是雲裳出馬,亦能把他誅殺,可難就難在,這個人是坤天派的人。
要到坤天派拿人,還需要這女閻羅出馬。
“嗯。”
傅念剛踏前一步,便又停下腳步,道:“代本座照看徒兒。”
“行,我請她喝酒都沒問題。”
花問風和傅念一樣好酒,花問風在釀酒一道更是一絕,傅念的酒都是從他那裏拿的。
傅念微微轉頭,睨了花問風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個警告的笑意。花問風嚇得心肝發顫,馬上道:“我,我想了想,曦兒還小,不宜喝酒。”
傅念聽後,才滿意地收回了眼神,腳下寬劍一起,劃破虛空而去。
花問風望了望那道紫光,頓時鬆了口氣,大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傅念從不收徒,她不喜歡任何形式的羈絆,但是這一次能看出來她很看重容知曦。
平日裏夕照峰弟子私底下有什麼愛好,傅念是不管的,然而現在容知曦連喝酒也不讓,可見她對容知曦有多特別了。
“嘖嘖嘖,皆是緣啊!”
花問風紅袖一揮,腳下便出現了一個大葫蘆,他驅動葫蘆而去,天空隻劃過一道紅色的光芒,很快又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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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念離開的這三個半月裏,容知曦日日修煉,不敢怠慢,奈何玉心功法越修煉,進度便是越慢,這跟之前修煉前五重的時候有著強烈的落差感,這不得已讓容知曦有些急躁。
今日,她又再一次無功而返,在練功房中靜坐了許久,忽然覺得失去了信心,害怕自己無法完成傅念對自己的期盼。
半個月前,她的玉心功法已突破至五重,可這半個月以來,便沒有絲毫長進。想起那半年之期,容知曦便覺得又急躁又困惑,不知誰可以給自己指點。
她曾問過雲裳,可雲裳所修的基礎功法並非玉心功法,除了提出一些修煉時的態度與心得之外,便無法給容知曦提供幫助。容知曦學著雲裳所說的平靜下來,好好修煉,可進境依舊極慢,這讓容知曦感到無計可施。
就在此時,容知曦感知到有人在練功房外,可那氣息並非雲裳,亦不是傅念,很熟悉,可容知曦一時想不起來那是誰。
“誰?”
容知曦警惕地站了起來,凝神看著門外,就怕是外峰的人又來夕照峰撒野。
“是我,花問風。”
聽到那熟悉好聽的聲音傳來,容知曦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小跑過去開門。花問風喜愛紅色,一襲紅色的長袍被他穿得妖嬈嫵媚。這些形容詞本不該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可他無論姿態或氣質都像個柔媚的女子,有時候若是不聽聲音,容知曦都認為他便是一位嫵媚的女子。
“弟子見過花門主。”
容知曦禮數周到,可花問風一向不喜歡這些。他朝著容知曦招了招手,容知曦便乖巧的走了過去,但是並不太靠近。
“你這孩子,怕我吃了你不成?”
花問風見容知曦站得遠,頓時覺得好笑,也不知道平日裏傅念是怎麼教導她的,一個孩子的防心居然如此重。
“弟子不是這個意思。”
容知曦此前也不過見過花問風一次,且此人脾氣多變,容知曦也摸不準他的性子,自然不敢貿然靠近。
“罷了罷了,是女閻羅讓我來看看你的。”
花問風想了想,容知曦這麼做也是對的。在這個世道,若是太過容易相信人,恐怕最後吃虧的,也隻有自己。
“師父?!”
容知曦聽見是傅念讓花問風來的,頓時有些期待,又問:“師父呢?她去哪裏了?”
容知曦想念傅念了,她知道傅念和雲裳在夕照峰是真心待自己好的人,可才跟傅念相處沒有幾日,她便又走了,這讓容知曦有些失落。
“她有事要辦,或許還需兩個月左右才能回來。”
從百書禁地去坤天派需要一個月之久,也不知道她要用多少時間才能從坤天派要到人,可依她的性子,估計坤天派那群老家夥要被氣瘋了吧!
“哦……”
容知曦低落地應了一聲,美眸漸漸垂下,笑容也維持不住了。花問風見了容知曦這模樣,也覺有些心疼,畢竟年紀還小,藏不住心事,隻是不知道女閻羅對容知曦做了什麼,她居然這般惦記著女閻羅,怪哉!
“修煉上,可否遇到什麼困難?”
花問風也不再糾結此事,女閻羅交代下來的,他必須辦好。容知曦天賦極高,日後說不定有大成就,今日給她指點一番,或許以後還能依仗她也說不定。
“稟門主,玉心功法修煉到五重後,進境便極慢,弟子找不出原因。”.伍2⓪.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