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甜甜表現得,似乎很滿意趙永康的這種態度。
趙永康越是體貼、越是理解、越是站在她這一邊,何甜甜就越是歡喜。
就像一個熱戀中的小女人,丈夫全身心的信任與愛護,讓她整個人仿佛都在發光。
何甜甜高興了,對待趙永康及其親人也就愈發大方,甚至還會主動關心那麼一丟丟。
“對對,等慕雪高考結束,順利考上大學,咱們帶著她進行環球畢業旅行!”
何甜甜說得那叫一個豪氣,語氣間對於蘇慕雪這個便宜外甥女也多了幾分親昵與關心。
“好!”趙永康笑得溫文爾雅,他真的將那種溫柔與涵養融入到了骨子裏。
夫妻倆的感情愈發親密了,何甜甜也能在幸福的二人世界旅行中,主動抽出些許時間,要麼給療養院的婆婆打電話,要麼給住校的蘇慕雪打視頻。
“咦?慕雪,你在練跆拳道嗎?”
這天在遊輪參加完一場音樂派對,何甜甜和趙永康回到房間,閑聊的時候,不知怎的就說起蘇慕雪也曾經學過兩年小提琴。
何甜甜便直接拿出手機,給蘇慕雪打了個視頻電話。
蘇慕雪剛剛忙完,拿著手機準備去上鋪好好跟舅舅、舅媽聊一聊。
手機晃動,鏡頭也跟著變換角度,於是,無意間,另一端的何甜甜就通過視頻畫麵看到了晾在陽台上的一套跆拳道練功服。
何甜甜似是忽然想起上次打電話的時候,蘇慕雪曾經提了一句:“我報了個鍛煉身體的興趣班。”
當時蘇慕雪沒有具體說自己在學什麼,但兩下裏一結合,“何思甜”這個大小姐,再不怎麼關心便宜親戚,也不會一點兒都想不到。
所以,何甜甜順口問了一句。
蘇慕雪笑得有些靦腆,“嗯,剛剛報了名!”
“哎呀,你想強身健體學什麼跆拳道啊,那些都是花架子。普通學員也就是練著好看,根本就沒有什麼實用性!”
何甜甜撇了撇嘴,有些外行人的自以為是。
蘇慕雪瞧見了,倒也沒有在意,更沒有去跟何甜甜解釋什麼“跆拳道也分兩種,有那種表演型的,也有對抗型的”。
前者確實是花架子,踢腿、揮拳什麼的就是為了好看。
而實戰對抗型的卻是需要帶護具,攻擊性很強的一種運動。
而蘇慕雪目前學習的就是後者,她雖然沒有證據,但就是有種莫名的危機感和緊迫感。
不過,這些,她不想告訴舅媽,不是覺得舅媽隻是個親戚,不願跟她分享心事。
蘇慕雪更多的還是怕舅媽會擔心,誤以為她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兒,這才想著學習武功用以自保!
蘇慕雪雪搬去住校後,跟何甜甜打了幾次電話。
說來也是奇怪,當初在舅媽家住著的時候,自己再怎麼小心,也是跟舅媽抬頭不見低頭見。
住著同一個屋簷下,不管各自願不願意,她們總能碰到。
每次碰個對麵,或是眼神撞在一起,那種尷尬與別扭,別說舅媽一個驕縱任性的大小姐了,就是蘇慕雪也有些不自在。
幸好中間有小舅做緩衝,家裏的氣氛才沒有那麼讓人抗拒。
但,蘇慕雪和何思甜卻始終有著清晰的界限,以及非常明確的距離感。.伍2⓪.С○м҈
反倒是蘇慕雪搬了出去,兩人再度溝通隻能通過手機,那種界限和距離感變得沒有那麼強烈。
手機屏幕裏還是那張麵孔,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富家千金,但蘇慕雪還是感受到了一絲絲的關心與善意。
難道真是“距離產生美”?
還是過去她誤會舅媽了?
舅媽是個麵冷心熱、不善於表達的人?
蘇慕雪腦子裏閃過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但最終的結果卻有一個:住校後,她跟舅媽的關係愈發好了。
麵對舅媽的時候,蘇慕雪也能說一些心裏話,或是征求對方的意見。
“舅媽,我就是隨便練著玩兒!”
花架子也好,有實用性也罷,其實對於一個體力先天弱於男性的女人來說,意義都不大。
除非蘇慕雪能夠練到張偉麗那種程度,否則,隻是練一些皮毛,跆拳道跟自由搏擊等運動的區別都不大。
“練著玩也不能隨便!”
何甜甜繼續撇嘴,她想了想,說道:“這樣,你先等等,我再找人幫個忙,看看能不能弄到適合女孩子練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