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荒笑道。
“你試試？”
凰十一冷哼道，顯然是對三千凰裔軍的忠誠極為自信。
林荒扭頭不語，看向了那幾個聖皇，嘴角帶著笑容，卻分明有幾分冷酷：“此來凰族防線，並非為了凰族，隻不過是為了凰無邪和我的母親。所以，凰族欠我母親一個道歉！”
“我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人，祖凰和太玄涅槃天經的人，你們現在就別想了！”
其中一位年歲最大的聖皇開口：“今日天神關之事，老夫自會傳回凰族！但凰族數萬年的尊嚴，也不是你可以踐踏的！”
“希望你們有骨氣！”
林荒笑了笑，隨後扭頭看向了凰十一，“凰玄之呢？”
凰十一挑眉，“這與你無關！”
“是麼……”
凰十一揮卷著袖袍，“無論你如何看待龍首大人，他始終都是我三千凰裔軍的龍首，他做的一切，並沒有錯。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凰綾紗！”
林荒皺眉，神色逐漸冷了下來。
凰十一卻是當仁不讓的開口，“一日走完了聖王境界，你成熟了不少，你也自負了不少。但你終究還是年輕人……”
“你即便是舉世無雙，也終究隻是個年輕人，任何事情都太過想當然！”
“你可以說的簡單些，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林荒道。
“沒什麼好說的……”
凰十一抬手，指著下方的三千凰裔軍道：“這些人中，有將近三分之一的人，都曾經是追殺你父母的罪魁禍首，你打算如何？”
“立場不同，不會有人覺得自己是錯的！”
“說不通，想不明白，不會有人苦口婆心的告訴你，大不了戰場上見！”
凰十一橫眉盯著林荒，“你以為你體內為何有凰神骨，你以為當年你們一家人怎麼能逃到玄霜秘境，你以為凰綾紗為什麼關押在小石潭中二十多年還麼死，反倒領悟了太玄涅槃天經！”
“你以為，就你個小小的武聖，能安然的走出凰族？”
凰十一鄙夷的笑了笑，“年輕人……不是所有的巧合都是運氣！本皇沒資格教訓你，也不想教訓你，我隻不過在為某人鳴不平！”
凰十一扭頭看了一眼幾個聖皇，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年輕人的世界，總是那麼簡單與荒誕。看見有人對你笑，你就覺得他是好人。有人對你冷漠殘酷，他就是個壞人！
“他是你的舅舅！”
“若是你、你母親、林太卿真正見過龍首的天賦，你就應該明白是他曾經是何等的耀眼，如今又為何落寞！”
“這天下人，任何人都可以恨凰玄之。可你們一家人不可以，尤其是你們姐弟倆！”
凰十一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林荒冷靜了下來，“你說的話，我自會好好思量！”
凰十一歎了一口氣，他搖了搖頭，“沒什麼好思量的了，從你母親走出凰族的一刻，從凰族開始變革的那一刻，這世間便沒有凰玄之這個人了，又何必去打擾他安靜的生活！”
林荒卻是不認：“如你所言……他若對得起舅舅這兩個字，我便要對得起侄子這兩個字！”
“這就是你們之間的差距！”
凰十一笑了笑，“你的感恩和認可，都是有條件的！可他是你舅舅，若他真的十惡不赦，你卻從來沒有想過救贖他，而隻是想著殺了他！嗬，多麼可笑的感情，就如同一場交易，不惡心嗎？”
林荒頓時愣在原地。
如遭雷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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