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了手電,怕等會兒真要用的時候不會再餘下一丁點兒電量。摸索著往前繼續走去,慶幸月亮還沒有吝嗇到極度,起碼給了我點微弱的月色。
山路萬年不變的坎坷,好在本來就沒有抱著它會平坦的期許,所以在見到即使比想象的更加坎坷的時候,也沒泛起多少失望。
我的視力不是很好,有一點近視。
也許是因為上帝關一扇窗就會再開一個門的原因,導致我在夜裏視線要比正常人稍好一些。
顧不上慶幸和感歎,一腳踏過一堆不知名的野草繼續往前走去。草叢邊傳來各類蟲子的鳴叫,雜亂不堪。
遠處一潭泛著亮光地湖裏還有各種蛙類的叫聲,形成一場沒有指揮家的交響樂。
我抬頭看了眼還算皎潔的月光,心中泛起一陣感歎!哎…真不知道這次該不該來呀。
第一章:鬧著玩的
我叫周陽,在一家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報社內做記者。
這麼形容我所工作的報社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情緒,我很不喜歡我工作的報社;二是報社也確實不大。
就在上個星期三晚上報社下班後,因為要趕謝霆峰和新女友的一篇八卦文章給第二天湊數發刊,所以我留到了整間報社空無幾人的最後。
就在文章剛剛大功告成的時候,讓我撞見報社老板的死胖子小舅子居然在猥瑣報社的第一美女。聽到一個自己日夜意淫對象在若有若無地喊著“救命”的時候。我瞬間有種被“超人”“蝙蝠俠”“蜘蛛俠”等等附身的感覺,英雄主義情操立馬泛濫。
當時我隨便操了個凳子,上前就朝眼前的畜牲背上來了一下。
因為害怕把他打出個三長兩短,所以我還是控製了點力度和方向。撇開頭頸部位,朝著最開闊的後背掄去。
“啊!!!”隻聽一聲尖叫,小舅子應聲而倒。
倒地的是小舅子,尖叫的卻是第一美女。
小舅子還真是典型的中看不中用,一眼望去一身的橫肉,卻沒想到隻挨我一板凳就趴下了,本來還準備把我荒廢已久的跆拳道拎出來曬曬,哪知他也不給我個除菌的機會。
“你這人有病啊你,幹嗎亂打人!”第一美女對我叫囂著,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好像恨不得把我吃了。看情形要不是我手裏還拎著把小舅子放倒的板凳,她就會衝上來給我兩指甲蓋。
我一頭霧水,“他剛才不是在非禮你嗎?你怎麼還幫他說話?要不是我你現在怎麼樣了還不一定呢。”
“非禮,非禮,非禮你媽個頭啊,我們是在鬧著玩呢,關你屁事!”
說完第一美女俯下身準備把小舅子拉起來,可是她低估了那家夥的份量,剛沒用力,就是一個踉蹌,差點自己也摔個四仰八叉。
我操!我在腦子裏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
這叫個什麼事啊,原來這兩人沒事是在這鬧著玩呢。玩就玩唄,你倆去開個旅館,管你捆綁還是滴臘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管你們,可這倆敗類沒事到公司裏玩個什麼呀。結果你倆虐的怎麼樣不說,估計一會小舅子爬起來得虐虐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