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星期的疲於奔命,陸瑩在一家小的公司找到了一份文秘的工作,小文員,打下手,端茶遞水。微薄的工資也隻能維持溫飽。查筱霏那主就大味了,憑著傲人的樣貌和身材做上了一家大型酒店的前台接待。經常懊惱她那憋屈的腳要整天蹬著十幾厘米的高跟,和笑的肌肉抽筋的臉部線條。她說我這個不安於室的大美女當初怎麼會見錢眼開的就這樣折騰自己呢。每次,陸瑩都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對於陸瑩來說這種安然的生活似乎就比較適合她的性子了。她就是喜歡這種淡淡的味道,她不想生活中有太多的意外。可是,上天似乎很看不慣她這個性使然的態度,在她二十歲之後的年歲了讓上遇到了一些猝不及防的大麻煩。
這天,周末。查筱霏說要回家看望父母,大早就出門趕車去了。難得的好日子,陸瑩更是早餐加中餐的睡了個大懶覺。起床吃了飯,把昨晚沒洗的衣服洗了拿去曬好,而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知過了多久,原本晴朗的好天氣,這會雷聲陣陣,像是要下暴雨了。陸瑩趕緊起身去收衣服。打開窗戶,強風從窗口直往屋裏灌。果然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收拾好衣服陸瑩回陽台去晾。發現她的內衣不見了。想想是不是沒收就又跑去窗外看。發現空無一物,往下一瞧,很是不巧。那頗有大媽韻味的內衣隨著衣架很是怡然的勾在了樓下的晾繩上迎風飄揚。陸瑩心裏一暗。什麼情況嘛,真是。
好在樓下是肖銘風家,雖然這烏雲密布的天氣公然闖入男生家索要女性內衣是一件很讓人咂舌的事情,可是要知道陸瑩這主在肖銘風麵前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即使心裏略微有些覺得赧然,也是一瞬間的事。
拖著拖鞋陸瑩就鎖好門向樓下跑去。使勁拍幾下門,叫肖鳴風的大名。裏麵沒有聲音。陸瑩心想,不會不在家吧。這時門從裏麵打開了,出來的卻不是肖銘風。是一個清冷的男子。對,就是清冷。因為一開門,陸瑩就警覺的感到周邊的溫度瞬時冷卻下來。加上外麵電閃雷鳴,大白天的搞咒怨呢。
定睛看了看眼前的男子。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稍微比她年長一些。可是明顯有著一種沉著的韻味。對上那人的眼神,陸瑩心裏大驚:這個眼神,好熟悉。好像曾在某個大雪天看到過,就是很冷,錯,可以算是陰冷的那種。對了!是那張傳單,那個穿著喜感的男人!不是吧,有這麼巧。可是的確是這樣的眼神沒錯。再仔細打量,陸瑩腦子高速匹配了此時正一臉不耐望著她的男人的身份。
不等陸瑩開口,男人就冷冷說道:“什麼事?”
陸瑩又看了看男人的臉心想看樣子他應該沒有認出她來。“那個……”陸瑩忙回應道:
“請問肖銘風在嗎?”
“不在,有什麼事?”“你是?”
“我是他叔叔。”
叔叔?肖銘風還有這年輕的叔叔,怎麼沒聽他說過。
明顯看出對這個拖著拖鞋,穿著睡衣,腦經還不太好使,還像剛睡醒的耷拉著腦袋的邋遢女人感到非常不耐。男人又開口了:“還有事嗎?”
陸瑩馬上想到她是來拿衣服的,忙說:“我的……”不行,不可能說我的內衣掉在你家晾繩上,麻煩你給我拿一下。要是肖銘風還好,她倒可以大喇喇地進屋直奔目標。他叔叔她怎麼辦。而且還是這個很不和善冷酷的男人。
“你的什麼?”男人明顯很想早點結束話題,聲音更是降到了零下幾度。
陸瑩心裏還是冷不防一驚。忙脫口而出:“我的衣服掉到你家晾繩上了。可不可以幫忙,額,可不可以讓我進去拿一下。“她可不想讓這樣一個男人拿著她的大媽內衣遞給她,她想要是那樣估計他的眼神就真的可以將她戳得個稀巴爛了。
可是沒等陸瑩回過神,那男人已經朝窗口走去。陸瑩瞬間就很慌亂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第一次心裏產生了那麼不安的情緒,想也沒想就趕到男人之前衝到窗口去拿衣服。男人對這個登堂入室的女人已經很不待見了,現在看到她這樣更是有點煩躁。
可是墨菲定律告訴我們:你越是不想它發生的事情,它越是要發生。而且還發生很是赤裸裸。
男人看到陸瑩從晾繩上取下那件快被暴雨打殘了的女性,不對,是中年婦女的內衣。臉愈發陰黑了。陸瑩回頭看到的這張比屋外天氣還要又臭又黑的臉。臉一下子燒得火紅。支支吾吾說道:“不是,那個,不好意思,我以為是銘風在家。對不起。額……謝謝。”急忙向門口趕去。看著那件死死拽著手中濕淋淋內衣的女孩窘迫的背影,男人皺起了眉頭:鳴風和她認識?麻煩的女人!再一想起從她背後看到的那件小型肉色還泛著花的文胸,眉頭皺得更深了。身材沒料,品味還差。銘風什麼時候換這種口味了?
總結如上,男人對陸瑩的印象down到了極點。而陸瑩,一路火速奔回家。發現她的心髒前所未有的跳動著,很快很快……就像現在屋外的天氣,有什麼她堅持的東西真的會被這場漂泊大雨慢慢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