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的冬天,陸瑩沒有回家,她留在了這個北方的城市——北京。不是因為她不想回去,而是今年的雪下得特別的大,春運的客車很多都被滯留,交通因為風雪的阻擋造成了回鄉一票難求的窘迫局麵。於是,票價的猛漲和長龍的隊伍讓她更是沒有了回家的希望。
她是一個南方女孩,來自江南水鄉的小鎮。家境拮據,小的時候父親外遇毅然拋棄了母親和她,從此杳無音信。母親是一個淳樸的女人,自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提起過關於父親的事情,默默地靠著不分晝夜的打工賺錢將女兒拉扯大。從小環境的影響和母親的教導,使得陸瑩形成完全沉靜淡然的性格,她愛笑,微微彎起嘴角,有些平淡,有些疏離。說到這裏,似乎就有點灑狗血的性質了,女主人公的身世恰似存在刻意描摹慘淡的嫌疑。隻是凡是故事都有它共通卻又相異的特質,要不發生在世間角落的林林總總就有些違背事物存在和發展的不可預見性了。
掛了和母親的電話,陸瑩靠在公用電話亭的門欄上黯然神傷起來。看著還在無止盡飄著雪的夜空,周邊一片白茫茫的景色,街上的人零星著幾個,像是剛下班的人們拿著手上的公文包朝家裏趕。還有兩三個小販還在為今天清冷的生意做著最後的掙紮。陸瑩,走到一位賣考紅薯的大叔麵前買了一個紅薯邊吃邊往學生宿舍走去。她現在就讀的是一所北方的工商類大學,名氣不大,也算是潦草著夠到了一類的邊。如果你要覺得她應該是一個因為貧窮而刻苦勤奮的孩子那就錯了,她這個人就像這個所謂的一類大學一樣寥寥草草。如果你可以從她的生命中看到什麼可以讓她提起勁的東西,或許文學算是一種,可是她讀了那麼多七七八八的書也沒見著她在文字有了什麼驚人的見蒂。對於她這個人是基於什麼概念就靠讀者們去追究了……
回到宿舍打開門,一室的冷清,室友們都回家過年了。陸瑩所在的宿舍共四個人。除了她之外其他三個都是北方城市裏的孩子,如今落單很是平常,就連平時她那慵懶散漫的性子也總使得她獨來獨往,我行我素。陸瑩深吸了口氣,換了拖鞋坐在凳子上開始發呆。想想現在的經濟狀況已經入不敷出了,要是從明天開始還不找份兼職又得向媽媽伸手要錢。家裏的情形,肯定是不可以再給媽媽壓力。哎……歎了口氣,陸瑩拍了拍腦門,明天!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