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替我、替我、謝、謝謝白靈……”
噬骨的痛讓我連呼吸都困難無比，說話也開始吃力。
他寬大的手掌緊緊握著我，紅著眼眶問:“為什麼救我？為了保護這具身體讓白靈醒過來？”
我搖頭，眼淚從眼角滑下，鮮血也從嘴角溢出。
“阿墨，我快死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不騙你、我、我剛剛沒有想過救你還是白靈。你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在我心裏都是一樣的……”
“還有，幫蘇宸一把，告訴天帝，這是我的遺願……”
我眼皮越發沉重，慢慢地閉上眼睛抓住了他的手哀求道:“放過他們吧，帶著小蛇蛋子離開天界讓她過安穩的生活……”
“你不可以死，你連一束像樣的玫瑰花都沒有送給我，談戀愛沒有儀式感怎麼行？如果你不樂意，那我送你也行。”
“你睜開眼睛，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殺了他們，我把他們都殺光。”
“夜朝歌，你當年協助帝神封印我的時候那股狠辣勁兒哪裏去了？你有本事再封印我一次。”
“睜開眼睛啊夜朝歌。”
“大不了我給你認錯，我承認我很壞，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你的，你要是不讓我壞那我就不壞了。”
“我騙你的傻瓜，我是故意把你救活的，我不是為了侮辱你，我隻是想把你留在身邊……”
昏昏沉沉的，我聽到了很多很多鳳玄墨說的話。
他說他是騙我的，他是為了和我在一起才把我救活的。
原來還有人比我更口是心非。
我已經已經筋疲力盡，那錐心的痛一次次襲來讓我再也無力掙紮。
不管他說什麼我都醒不來了。
……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我成了一個到處飄蕩的遊魂。
一開始我沒有記憶沒有感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就在三界四處飄蕩。
沒有人看得到我，連我自己也不能看個真切，就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半透明著十分虛弱。
我飄過了河飄過了山，去過天界也去過冥界，妖界和魔界都晃過，但是沒有找到可以看見我的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要飄蕩多久，直到我來到了人間。
很多的記憶像潮流一樣湧上我的大腦，我想起了很多的人，第一個是鳳玄墨。
我順著曾經走過的路飄到了鳳玄墨曾經買的二手別墅區。
我伸手想推門，卻發現我根本碰不上實物。
這裏一切如舊，不同的是院子裏有很多的花，牆上有不知名的紫色藤花，地上還種了一大片的玫瑰花，周邊全是百合花點綴。
怎麼種這麼多花？
我好奇的蹲下身子看著這些燦爛絢麗花，每一朵都開得十分嬌嫩鮮豔。
不對，這花的根有點兒不一樣，它不是種在泥土裏的，它是水泥裏麵冒出來的。
假的？
雕刻的假花栩栩如生的就跟真的一樣。
我記得我和北北說過我喜歡花，可是我過敏啊，所以他弄成這樣是因為紀念我？
一個穿著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拿著水壺從別墅裏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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