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川淡笑道:“想必殿下應該清楚,小妮子的事情,老夫向來都做不了主,她選擇了閉關,那也是任何人,都無法通知到的。”
“牧老…”
“殿下難得來一趟,老夫帶你去看看這天域聖山,殿下,請!”
“牧川,大膽!”
藍袍中年冷冷喝道:“殿下此來,可不是要看你天域聖山的,殿下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遵令而行就是,其他的,與你無關。”
天域聖山之下,他喝了一聲放肆。
那一聲,當成是他在維護白袍青年的威嚴,過了也就過了。
當下這番話,白袍青年負手在後,任何表情、反應都沒有,這就能夠看得出來,在牧川麵前,他所謂的客氣和尊敬,也隻是表麵上呈現。
其內心中,牧川也好,天域也罷,那都隻是,麾下之臣、麾下之地而已。
牧川淡淡的看向藍袍中年,問道:“你是誰?”
藍袍中年傲然道:“我乃薑崖,皇龍軍十大統領之五!”
牧川笑了笑,道:“還記得,老夫當年,為皇龍軍統帥的時候,皇龍軍上下,個個都鋒芒藏於鞘中,唯有亮劍之時,才會讓人看到皇龍軍眾人的鋒銳。”
“不曾想,區區一統領,如今就這麼張揚了。”
“殿下,你當真是管教無方。”
別說薑崖等人,白袍青年臉色,都是有所一變,忙道:“牧老!”
牧川揮了揮手,猶若是在趕蒼蠅一樣,那瞬間中,薑崖如同斷翅的鳥兒般,從這山腰處,向著山中跌落而去。
“囂張跋扈,不知禮數,皇龍軍中,不需要有你這樣的人,此後,就在老夫這天域聖山中,當一個掃山人好了。”
有意誌降臨,薑崖口吐鮮血,氣息頓時無比萎靡,那雖不是廢了他的修為,卻也想的到,今生,他的修為,都很難,恢複到以往的那種程度。
掃山人,不需要有多高的修為。
“殿下!”
牧川再道:“小妮子是什麼人,你心中同樣很清楚,她在閉關,那就不是任何一個人能去打擾的,薑崖放肆,所以有此懲罰,還請殿下明白!”
白袍青年神色早就恢複如常,道:“牧老說的是,是我太心急,都差點犯了大錯,多謝牧老指點!”
牧川道:“殿下你身份貴重,承擔著大責任,能出來遊曆天下,這是極好之事。”
“既然是這樣,其他的事,殿下就不要記在心上,以免耽擱了成長。”
白袍青年心性顯然很好,他說道:“多謝牧老教誨,既是如此,我就不留了,即刻告辭。”
“好,殿下慢走!”牧川道。
白袍青年也不在多說什麼,告辭離開,至於薑崖,牧川已經出手了,那就不是他現在,所能夠改變的事實。
他現在明白了一個道理,不論他身份如何的貴重,如今,都還隻是小輩,而牧川這些老人,經曆無數風雨,憑自身之力,站在了當今的這種高度上。
他們對自己客氣,隻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而這個身份,顯然還沒有資格,命令他們做什麼事情。
牧川目送著白袍青年等人離開,許久後,淡淡出聲:“徐落!”
他的身後,出現了一道身影,恭敬道:“老師!”
牧川道:“暗中跟著,不要讓他在天域上,鬧出一些事端來,送他們離開天域。”
“確認他們離開了天域後,去通知一下蕭太玄和逆蒼瀾!”
“是!”
來人又無聲無息的,如同出現時一樣,消失不見。
看著遠處,牧川無聲一笑,自言自語:“不知道,會不會和楚雲遇到?”
“如果遇到了,想必他就會知道,在這世界上,並非是身份,就能夠決定一切的,而所謂的身份,從來都是他人所賜予,唯有自己憑雙手得來的,那才有足夠份量!”
“這天下,終究還是天下,並非是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