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憐娘大吼大叫時，鎮國公忍不住甩了憐娘一巴掌。
憐娘踉蹌著撞到牆角，癱坐在地上，抬頭瞪回鎮國公：“隻會打女人的廢物，在真正的算計上，你連最莽夫的宋博遠都比不上！”
至少宋博遠還知道防備宋祈安，想著為自己找另一條出路。
而鎮國公，就隻會趨炎附勢，依附眼前的牆壁。
卻不知道，那麵牆早已是岌岌可危。
“你害我，我殺了你！”
鎮國公上前，雙手掐住憐娘的脖子。
而這時，憐娘藏在袖口裏的珠釵，也狠狠刺入鎮國公的脖頸。
鎮國公捂著脖子倒退。
顫抖的手抬起指著憐娘。
他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來，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這時，憐娘含在眼眶的淚，也終於流淌了下來。
她崩潰的大哭過後，將鎮國公脖子上的珠釵抽出來。
用袖子擦幹淨上麵的血跡，從牢房的小窗戶丟了出去。
之後，憐娘咬破手指，在牆麵上寫下了認罪書。
跪坐在牆角，憐娘咬破嘴裏藏著的毒丸，輕輕靠住牆麵。
“姐姐，我終於為你報仇了。”
眼前被淚水模糊，嘴角也露出輕鬆的笑意。
她緩緩閉眼，呢喃道：“憐兒來世，還想陪在姐姐身邊。”
-
東宮。
黎顏在聽了宋祈安的計劃敘述後，還是有問題想問。
但想了想，那些細枝末節都不重要了。
“祈安，雖然計劃周密，但我還是怕皇帝會懷疑你。”
畢竟舉報宋博遠的人是宋祈安，皇帝難免會起疑心。
“沒關係，反正他沒有證據。”
隻是懷疑的話，也正合宋祈安的心意。
在兩人聊著的時候，東風走了過來：“殿下，剛傳出消息，鎮國公被憐娘殺了，憐娘寫下了認罪書後畏罪自殺。”
這個消息，宋祈安早就料到了。
當時憐娘一口答應的時候，就應該明白下場。
自殺比起當眾砍頭，也好看得多。
黎顏即使得知，憐娘和宋祈安達成了合作，也還是有諸多不明白的地方。
“祈安，憐娘跟鎮國公之間，是不是有仇？”
宋祈安看向東風，東風彙報道：“憐娘曾是您母親的貼身丫鬟，您母親與鎮國公成親前，曾傳出與憐娘廝混的消息。”
“鎮國公成親後，憐娘就被關了起來，近些年才開始活動。”
“除此之外，屬下沒有查到其他消息。”
如果說，憐娘跟鎮國公互相喜歡，那憐娘就不會甘願流落在外。
而憐娘能跟宋祈安合作，必然是跟鎮國公有著深仇大恨。
隻是這恨到底來源於哪裏，他們這些後輩根本無從知曉。
在黎顏沉思的時候，宋祈安吩咐道：“跟著運送屍體的隊伍，將憐娘的屍體，帶到宮霓裳墓地附近安葬。”
東風領命下去，黎顏不解：“這又是為何？”
宋祈安回過頭，說道：“這是憐娘答應與我合作的條件。”
黎顏順著宋祈安的話，似乎串聯起什麼。
她眼眉彎下，含笑又帶著悵然：“她們能作伴，也算一樁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