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顏心顫了一下,又強迫自己冷靜。
她下樓找了劉叔,要了私人醫生的電話,並告知了沈巫家的地址。
看著黎顏焦急的表情,劉叔問道:“小姐,是出什麼事了嗎?”
黎顏眉眼間帶著擔憂和憤怒,吩咐道:“劉叔,沈巫被打了,查清楚是誰幹的,把人帶到我麵前!”
以前黎顏雖然有過生氣,卻也是小打小鬧的作妖,劉叔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冷靜的憤怒。
而這種憤怒,往往爆發的很厲害。
明白沈巫在黎顏心裏的重要性,劉叔也不敢耽擱:“好的,我馬上讓人去查。”
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沈巫以為是黎顏來了。
他從沙發上彈射起步,走到門前時又裝作柔弱的樣子。
可一開門,他卻看到一個穿著西裝,提著藥箱的男人。
男人扶了扶眼鏡,問道:“沈巫先生是吧?”
“你是?”
“你好,我是黎家的私人醫生,我叫徐洲,是黎小姐托我來給您治療的,請問我現在方便進去嗎?”
他目光望向醫生身後,什麼都沒找到:“黎顏為什麼不來?”
“抱歉,這個我並不清楚。”
他被打得這麼慘,黎顏沒道理不來的。
難道是不願意原諒他?
可是如果不原諒他,也不會派人過來吧?
或許是他的誠意不夠?
“麻煩你了,但我不需要治療,你走吧!”
他現在要是處理了傷口,還怎麼到黎顏麵前賣慘求原諒?
醫生上下打量了沈巫一番:“您確定不治療嗎,我看您的傷口挺嚴重的,如果不處理的話,很可能會惡化。”
“是我不讓你處理的,你回去直接跟黎顏說就行,她不會怪罪你。”
見沈巫執意,醫生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您了,再見。”
當天晚上,一家台球場裏。
明亮的燈光下,是十幾張台球桌。
往日人聲鼎沸的台球廳,此刻格外的安靜。
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坐著麵容姣好的少女。
而她麵前,跪著五六個鼻青臉腫的男人。
黎顏看向旁邊的劉叔:“不是說七個人嗎?怎麼隻有六個?”
“小姐,還有一個被沈先生打成了重傷,昨天剛搶救過來。”
“哦?沒死啊,真是可惜呢!”
黎顏手肘搭在膝蓋上,身體前傾的同時,也給幾個男人帶來壓力。
明明是十八歲的少女,可那冷眸卻異常駭人。
“說,是誰指使你們打沈巫的?”
幾個人麵麵相覷,一個黃毛開口:“沒…沒人指使我們,是我們自己看他不順眼。”
“是嘛!可是沈巫跟你們見過麵嗎?他是哪裏惹到你們了,讓你們下此狠手?”
黎顏微挑的尾音,像是刀子般懸在心頭。
黃毛顫抖著開口:“就…就偶然見麵的時候,我…我們就是想教訓他一下,下次不會了,黎小姐您放我們一次吧!”
別看這裏隻有黎顏跟劉叔,可在這台球廳外,還停著三輛麵包車呢!
上麵能下來幾個,又是什麼重量級的打手,可就未知了。
這也是幾個混混不敢反抗黎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