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個時候他不受寵，所以也成為我進階路上的第一個醫術試驗品。”
“那個時候我醫術很差，蕭無痕也受了不少罪，可他性子隱忍，也從來不說。”
“或許是性格相反，我平日裏總勸導他，這一來二去，也就成了好朋友。”
“隻是慚愧，我勸說他這麼多年，非但沒解開他的封閉，倒差點被他給同化了。”
黎顏聽這故事，突然感慨：“你像是他的嘴替！”
衛書滿臉求知：“嘴替是什麼？”
“就是他說不出來的話，你幫他說了。”
衛書開著玩笑：“這話我是肯定的，要不是我小時候幫著說話，他的仇家得積累大半個天域呢！”
黎顏忽然有些羨慕。
小時候能有個朋友陪伴著長大，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她好像就沒有什麼朋友。
忽然，她想起小時候的那頭銀狼，咧嘴一笑。
她的生命裏，也短暫有過一段很快樂的時光，以至於現在想起來，還會很高興。
“既然貴妃醒了，那卑職就不打擾了。”
黎顏頷首，對方也帶著東西離開。
…
蕭無痕回來，見黎顏在收拾床鋪，慌忙問道：“你要走？”
黎顏轉身作揖：“臣妾參見陛下！”
“明日臣妾要上朝，陛下就裝作不認識臣妾即可。”
“此番必然凶險萬分，你真的做好了決定？”
“若是杜秋闌一脈在朝堂上與你衝突，朕保不了你！”
蕭無痕是不想利用黎顏的，可她若是摻和進去，為了天域國的內患，他不得不利用。
“陛下盡管按照陛下的想法去做，臣妾也有自救法子。”
這一戰，兩人注定要短暫的成為敵人。
黎顏從天域殿出來，路遇進宮的杜秋闌，兩人互相點頭，各懷心思離開。
“陛下，太傅到了。”
聽到門外稟報，蕭無痕臉上的擔憂褪去，換上殷勤。
他親自出門迎接：“老師來了，快請進！”
太傅邁入房間，主動詢問：“陛下喚微臣來，是有急事？”
“老師先坐！”
入座後，蕭無痕麵露愁容：“老師想必也知道了朕遇刺之事。”
“略有耳聞。”
“當時情況危機，朕卻查不出刺客下落，有些懷疑是黎家動的手。”
杜秋闌沉思片刻：“陛下的懷疑不無道理，隻是這件事情若真是黎家所為，未免也太大膽了些。”
“這正是朕擔心的地方，而且邊關戰役結束，這黎晟也馬上要回宮了，朕想趁機解決了黎家門生，卻一直沒有頭緒，所以請老師幫忙出主意。”
杜秋闌感歎：“黎家確實棘手！”
刺客確實是他派來的，但他沒想到宮中竟有高手支撐，導致他計劃慘敗。
不過幸虧這皇帝蠢笨，不然他肯定會暴露。
但蕭無痕確實提醒了他，若是不趁現在解決了黎家，等黎晟回來後，那就更難辦了。
“陛下，臣其實發現了一些端倪，或許這就是黎家的破綻。”
蕭無痕故作好奇：“哦？老師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