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家比不過黎家,就算要攀附也是歐家攀附黎家。
黎顏就算性子惡劣,她身後的追求者也不計其數,沒了歐夏晨,還會有下一個。
所以她說不在乎歐夏晨的時候,眾人也是選擇了相信。
歐夏晨被黎顏的一番話搞得羞憤不已,哪怕他隱隱猜測到真相,他還是選擇放狠話,“就算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那我也告訴你,我對你沒任何興趣!”
“求之不得。”黎顏的話音漫不經心,似乎跟本不在意歐夏晨的話。
其他班級裏的人會覺得歐夏晨帥,為歐夏晨落到末尾班而感到傷心,可這個班裏的人沒有人會替歐夏晨說話。
因為歐夏晨從來都看不起這個班裏的任何一個人,他向來將自己視為這個班裏的皇帝,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他平日裏的不屑,讓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話。
而歐夏晨自然是感覺到了羞辱的眼神,轉身憤然離場。
人走了,黎顏腦子裏卻炸了。
完了完了,人設崩了!
她剛才光顧著羞辱歐夏晨了,忘了自己在沈駱麵前可是個不諳世事的小白兔啊!
沈駱正琢磨著哪個是黎顏的真麵目,沒等他琢磨清楚,就見黎顏一聲不吭的出了教室。
沈駱步伐悠閑的踩著階梯,他站在樓梯口看向那個坐在遮陽棚下,埋頭哭泣的少女。
“擦擦吧!”一隻有力的手遞來一張帕子,黎顏順著手臂看上去。
沈駱此刻雖然是麵無表情,黎顏卻莫名的嗅到一絲危險。
“你怎麼來了?”黎顏接過帕子,將臉上水漬擦拭幹淨。
沈駱雙腿交疊坐在旁邊的折疊椅上,明明是愜意悠閑的姿勢卻像個氣場全開的大佬,“為了歐夏晨哭?”
“誰說我是為他哭的?我是為了自己哭!”
“哦?”沈駱挑起的話音顯然是很感興趣。
“從小我就跟歐夏晨有婚約,我並不喜歡他,而他也不喜歡我,可我們因為商業聯姻連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
“我爸媽對我的管教少,我年紀還小的時候,為了討他們歡心從來沒說過我心裏的想法,也默認了這婚約的存在。”
“可我不說,歐夏晨會說,這三年我一直在忍耐,我以為我可以接受命運的,可到頭來我還是反抗了。”
“你會不會覺得我當時很凶?”
黎顏歪頭看來,她害怕又帶著試探的眼神,好像真的像小兔子發飆後的愧疚。
“不會,保護自己的樣子,很可愛。”
小兔子隻不過是小小的咬了人一口,卻滿含愧疚。
如果換成是他,對方敢這麼跟他說話,估計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愧疚這種東西,從那個女人死的時候,就不存在了。
見沈駱似乎信了她的話,黎顏也終於破涕為笑。
晚上放學,黎顏被人攔住了。
“黎顏同學,不管你怎麼針對我,還請你不要再為難歐同學了!”
“他從來都不喜歡你,強扭的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