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他們兩人是有婚約在身,你家秦明就算把我家珊珊睡了,我也毫無怨言。但是他雇凶殺人啊,這不是完全不把我們薑李兩家放在眼裏嗎?!”
秦雄喝了一口茶,撇了他一眼,慍怒道:“過分嗎?我覺得一點都不過分,我明兒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呢,你跟我講過分?你李家要是覺得我秦家好欺負的話,那就盡管放馬過來。”
“不過,我看這個聯姻,就此作罷吧!”
聞言,李沐言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臉色無比難看,指著秦雄罵道。
“秦雄!我是念及祖輩的交情,才願意讓我女兒與你兒子聯姻的,你兒子是個什麼東西,你比誰都清楚!他進醫院關我女兒什麼事啊!聯姻作罷就作罷,誰他,媽稀罕你啊!”
“我他,媽就不信了,我沒了你這兩個億,我李沐言還能死了不成?!”
李沐言話語一出口,一旁的薑千秋就苦笑了。
這個老李,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你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徹底跟秦老狗撕破臉嗎。
果然,在聽到李沐言說自己兒子不是東西之後,秦雄那張老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哼,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一大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送客!”
說完,秦雄站起身就想走了。
這時,薑千秋卻是說話了。
“老秦,且慢。”
秦雄停住腳步,黑著臉,轉頭看向薑千秋,一言不發。
薑千秋敲了敲桌子,沉聲說道。
“你跟老李的事,我不管,我也管不著。但是我女兒這筆賬,你是不是應該給我算一下了?”
“這樣吧,畢竟大家都是老相識了,我也不想把事情鬧的太難看。”
“你今天隻要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他薑千秋跟李沐言不同。
李家勢弱,而且,最近因為藥品研發的事情,李家在財務周轉上還出了點問題,需要秦家的幫助。
可他薑家跟秦家並沒有生意上的來往啊,也完全不需要求他辦事。
所以,薑千秋說話就十分硬氣了。
秦雄一雙鷹眼死死盯著薑千秋,說道:“我兒子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讓你們薑李兩家一起陪葬的!”
“你要交代是吧?好,我這就給你交代!”
說完,他朝門口大喊一聲。
“進來!”
隨著秦雄話音落下,薑千秋便見到一位身材高大,但是衣衫襤褸,模樣頗為狼狽的身影被抬了進來。
看模樣,此人正是從林光手下逃過一劫的張黑虎!
此時的張黑虎,神色萎靡,氣若遊絲,一副快死了的模樣,他躺在擔架上,被兩位身穿黑色西服的保安,抬著走了進來。
薑千秋看到,此時的張黑虎,那副醜陋的臉龐上,已經爛了一大半,就連他的一半腦袋也已經爛透了。
裏麵紅的黑的肌肉組織在不停蠕動,惡心至極,他甚至還能看到,有幾條蛆蟲在裏麵爬行。
看到他這幅模樣,薑千秋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
實在難以想象,江城的一代地下梟雄,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難道是秦老狗下的手?
秦雄看了眼薑千秋,一指張黑虎,嘲諷的說道:“這就是我給你的交代,你不是要交代嗎?請吧,不會還要我親自動手吧?”
薑千秋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這個秦雄,太不給他麵子了,完全是把自己當成手抓羊肉了啊。
你真當自己是辣白菜?占我便宜不用本?
不過,他薑千秋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又豈會在意這些小事?
隻見薑千秋一揮手,站在他身後的薑良瞬間出手了。
隻見薑良飛快的從腰間掏出一把裝有消,音器的微型手槍,毫不猶疑的對著張黑虎那醜陋惡心的大腦袋連開數槍。
砰砰砰!
子彈飛出,精準的命中張黑虎的腦袋!
刹那間,張黑虎整個腦袋就跟西瓜一樣炸裂開來,紅的白的惡心之物到處飛濺,撒的滿地都是。
轉過頭,秦雄看了眼薑良,似乎有些忌憚,不過他還是對薑千秋說道。
“交代我已經給了,兩位慢走吧,我就不送了。”
“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我兒子出點什麼事,你們就等著秦家的報複吧!哼!”
說完,他一揮袖,頭也不回的走了。
隻留下幾人在會議室內。
薑千秋看著秦雄的背影,眼中閃爍著寒芒。
心中在想,要不要趁現在幹掉他。
不過轉念一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畢竟誰家也沒有殺人許可證,他要是在這裏殺了秦雄。中央那邊,縱然他老爺子權利再大,也保不住他。
屬於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