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不想再與之多耗,鬆開席霄的衣襟,攤手道:“煩請還來吧。”
“還,還什麼還?又不是爺偷的!而且,爺財大氣粗得很,怎會覬覦你那點兒破銀子?”席霄嚷嚷道,“怎麼,不信?來來來,你們,你們給她說說看!”
被點名的兩名奴仆再次麵麵相覷後,湊近席霄耳邊小聲道:“席爺,當初您隻說是讓我們跟在您身後遊街。這若需要動用到嘴力......那也是另外的價錢了。”
“滾!滾開!下次爺要換人!不要你們倆了!”
這時,白露也忽然湊近席霄,並嗅了一下。
“你幹嘛!”
席霄警惕地雙手環胸後退一步,半警告半羞澀地說:“爺可不是個隨便的人。除非,除非你先讓我看看你的臉?”
白露說:“柑橘、天竺葵、依蘭、紅蘿卜籽、豆蔻、香根草、白麝香、雪鬆木。”
“什麼跟什麼啊?”
“你身上的香。”白露解釋,“做法工藝十分考究,定然價值不菲吧?”
席霄抬起自己的袖子左右聞了聞,“嗯嗯嗯,爺這熏香可貴著呢,整個池卮城怕也找不出第二份來。”
“方才小女雖未看清偷我銀袋子的那小賊的容貌,卻是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好巧不巧,和你身上的一摸一樣。”
“哦?這麼有緣?”
白露挑眉。“誰說不是呢?”
席霄忽地反應過來什麼,連忙補充道:“不過,爺的熏香今晨丟了。”
編,接著編。
好吧,白露準備換個方式討錢。
“看小郎的打扮,想必非富即貴吧?”
“那是自然,我爹可是南邊兒第一大貪官。”
第一大貪官?
白露心中鄙夷。
若真有人的爹是貪官,怕是巴不得自證清廉呢。再者說,香味是真的,奴仆是雇的,這人多半不止是個小賊,還是個騙子。八成啊,他就是偷了銀子後臨時起意雇了這兩個呆子作奴仆,想借此來騙過她。
“原來是貴人。”
“哼,你知道就好。”
“既然如此,貴人應該不差我那二三十兩銀子吧?”
席霄點頭,“倒是不差。”
白露滿意一笑,攤開手掌,道:“那麼拿來吧。”
席霄眼一瞪,“拿來什麼?就算爺不差錢,也不能輕易給你吧?再者說,那,那我要是真給你銀子了,豈不等於承認自己就是那偷錢的小賊了?不行不行,這種冤大頭爺可不當!不當!”
竟是油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