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電話掛斷,傅容嶼回了會議室。
傅母站在電梯口,看著往來的人,最終還是到尋診台問了護士。
*
寧檀跟蔣彧南在樓層分開,她給父親買了花,插在床頭的花瓶裏。
寧母瞧著,眼淚刷刷往下掉。
“這麼多年,你爸從未給我買過花,如今他都這樣了,你竟然送了他。”
寧檀無可奈何,“媽,我……下次,我送你。”
醫生來換藥,寧檀想趁機追問寧國琛的病情,結果醫生隻是含糊其辭:“看藥物治療,如果不行需要出國醫治。”
寧家還有積蓄,隻怕是出了國也難治好。
傅容嶼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
他先是去看了傅誠,然後領著他母親來這邊。
雖說沒辦婚禮,但也還是親家。
看到戴著呼吸機,沉睡的寧國琛,傅母感慨萬千,“前些日子還好好的,怎麼說病倒就病倒了呢。”
寧母走過來,拉住她的手,眼圈瞬間紅了。
“醫生說是長時間的研究生物,遭到藥物侵蝕身體。”
“那能治好嗎?”
“可能要出國。”
傅容嶼在一旁聽著,俊眉皺成疙瘩。
明明醫生不是這麼說的,還是說……
他恍然明白了什麼,看了一眼低頭杵在那裏的寧檀,他默不作聲轉身出去。
人剛走,蔣彧南找來了。
“咚咚~”
病房們被敲響,裏麵的人全都看來。
他走進,寧檀有點意外。
“蔣總。”
傅母認出早上看到的衣服,正猜測其身份,聽到寧檀出聲,趕緊去看傅容嶼。
“容嶼。”
掃了一圈,人都在,唯獨傅容嶼不在。
寧檀不顧她們在場,跟蔣彧南站在寧國琛的床邊,小聲說著話。
傅母收起尷尬的目光,轉向寧母,眼神示意:“這人誰啊?”
寧母也是頭一次見蔣彧南,見對方氣質卓然儒雅成熟,不免忘了自己現在哪裏。
剛才還難過,現在放開傅母的手,不自覺地朝蔣彧南和寧檀走去。
“檀兒……”
她的出聲,打斷了正在說話的兩人。
寧檀反應過來,忙介紹:“和創集團法務總監,蔣彧南。這是我媽。”
蔣彧南頷首,麵容淡笑,紳士無比。
寧母看著喜不自勝。
傅母被冷落,不禁為自己的兒子感到了危機感。
於是,她上前,主動道:“檀兒,容嶼剛剛出去了,你要不要去找找他?”
蔣彧南看向傅母,寧檀的臉色在一瞬間不喜。
他出去,關她什麼事。她又不是他媽,還能管住他的兩條腿?!
“可能有事吧。”
寧檀表麵含笑,內心吐槽。
蔣彧南自然是知道傅容嶼,但有些好奇,寧檀跟他的關係。
察覺他的怪異目光,寧檀上手將人拉出病房。
蔣彧南除了遲悅,第一次被女人這麼親密過。
走廊上,寧檀都放開許久了,他還在盯著手臂回味。
嘴角微微上揚,浮現淡淡的笑意。
“你家親戚好些了沒?”
“還沒,估計還得幾天住院。我看你爸的情況不容樂觀,你打算怎麼辦?我有認識的客戶是國外的醫生,要不我幫你打聽打聽。”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