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哥兒,你大伯母既然問了,你還是自己說吧。”
汪姨娘仍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推了少桓到前麵。
“是。回大伯母,侄兒前些日子在家學裏與大家作詩學賞析,分享了一首詩,沒想到樺哥兒聽了後,動了大怒。說我指桑罵槐於他,然後他便破罵我。我們倆就動起了手……”
少桓低著頭,平靜的表達。
少筠能感受到,其實他是強裝鎮定。估計那天樺哥兒說的話也十分的難聽,要不然倆人也不能動起手來。
畢竟桓哥兒是聰明人,豈能明知打不過樺哥兒,還要迎上去。
“桓哥兒,你賞析的什麼詩?”少筠好奇,揚眉問道。
“長姐,弟弟那日也沒說什麼,就隻說了句倚得東風勢便狂。”少桓也有些無辜,想這樺哥兒近日也越來越目中無人,且脾氣日盛。
在家學裏儼然成了小霸王,他這個做哥哥的雖不好直說,但也得敲打一下。沒想到,他卻動起手來。
“這也沒有什麼,一句詩,能作的什麼事?你二人卻是不應該動手的,祖父近來身體不適,要是知道了,也得罰你二人的。”少筠聽明白了,就是樺哥兒現在聽不得任何刺耳的聲音。
“是啊,筠姐兒。這倆人打起來,本就都不對,可也不能獨罰了桓哥兒啊。不知怎地,家學師傅倒沒說什麼,可老夫人知道後,就罰桓哥兒一人禁了足,那樺哥兒還是整日的上學。”
說著說著,汪姨娘又要哭出來了。
少筠看出額娘露出了乏累的神色,想著快些了解了情況再做打算。
“筠姐兒,你不知道,桓哥兒下月就要參加國子監的入學考試了,這一個月不去家學,會耽誤了課業的。”
汪姨娘把重點說了出來,這耽誤了國子監的考試,可是大事。
少筠不相信祖母會不知道桓哥兒考試的事,但為什麼還要這樣為難桓哥兒,她竟如此糊塗了嗎?
“汪姨娘、桓哥兒。我曉得了,一會兒,桓哥兒你先同我去祖母處,最好是得了祖母的話。如果實在不行,再去求祖父。”少筠此去不僅要幫桓哥兒問話,自己也是有些疑問要去尋。
她聽說表姐進府了,現在應也在祖母那。
“大奶奶,筠姐兒。妾身與桓哥兒就謝過了。還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汪姨娘站起來,還有話未說完。
“你直說無妨,如今我這院子雖然亂了點,可還是有序的。”富察氏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
“大奶奶,桓哥前些日子,碰見了絨姨娘的侍女在抓藥。說是抓了好幾味的有淺毒的…”
汪姨娘沒把話說完,也知道富察氏能聽明白。
“汪姨娘,我了解了,如此也多謝你。少筠,你快去陪桓哥兒走一趟吧。”富察氏端茶送客,他幾人一同出了門。
近日,王嬤嬤又去找了鍾大夫請藥,她是知道的,絨姨娘那幾味藥應該不是關於自己的。
那又是給誰的呢?總不能自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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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筠與桓哥兒一路行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卻沒想,見到了久候多時的桂嬤嬤。
桂嬤嬤交待說,老夫人已經午睡下了,煩請兩位小主子回去吧。